看来舒见云是心高气傲之人,见不得自己帮派收半分轻视。
段寒生看向坦然自若的勿须长老,越发觉得勿须叫舒见云过来只是想让他刺刺钟清墨,本欲出头回个几句,又回忆出门前他叮嘱的话,最终还是憋住了。
钟清墨莫名承受了一顿明嘲暗讽,往常这种小门小派弟子向来鞠躬尽瘁,即使敢他胡言乱语,也根本不屑理会,可今时不同往日,身旁跟了个新收的关门弟子——
他猛地回头瞅了眼段寒生,嗯,表情管理到位,还算满意,再出声时已带着泊泊冷意:“本座从不记无名之徒。”
舒见云怒急攻心,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你说我派是无名之徒?!”
他的声音太响,引起少数宴席中人纷纷侧头瞩目。
段寒生见情况不对,立即道:“云鼓派建立三十余年,从未听出过有哪个拿的出手的人物,要想别人记住你,自身又没本事,说话倒带着刺,你们云鼓派究竟学的是手上功夫,还是嘴皮子功夫?”
舒见云被他一套说辞讲得面红耳赤,哑口无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走。”钟清墨冷哼一声,一挥袖子,带着段寒生张扬而去,不过脸色不似方才那般阴沉,倒有些雨过天晴的感觉。
勿须长老立在原地,远眺钟清墨离去的背影,声音洪厚:“现在你知道原因了吧。”
舒见云握着拳头回道:“想不到虞清门掌门如此蛮横无礼,实在可恨。”
勿须长老颔首,满意道:“钟清墨身边那人,你是否也看清楚?”
舒见云眸中火焰四起:“蛇鼠一窝。”
勿须长老笑容和善,可笑意未达眼底:“他叫段英俊,今日他出言伤你,宴席开始时,老朽便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舒见云喜形于色,一脸快意:“勿须长老为人仗义,和蔼可亲,武功高强,是虞清门掌门的不二人选。”
勿须长老看向他,话语间意欲未明:“若想替换掌门,今后还要令尊舒帮主鼎力相助才是。”
钟清墨和段寒生走进前厅。
室内已设有几桌饭菜,几位身着墨色长袍的虞清门长老正忙于招待贵宾,林三木也一道混入其中,看见段寒生,愣了愣,眼神闪烁。
再一望去,上官离竟也坐于宴桌上,只不过她一身男装打扮,看着倒也英气逼人,此时坐得端端正正,一点也没有当初在虞清门里横行霸道的模样。
她看见钟清墨眼睛一亮,刚要招手,紧接着又瞅到站在一边的段寒生,瞬间露出一抹坏笑,直叫段寒生汗毛直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