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毫不知情的何似呢,根本不给叶以疏逃避的机会,隔一会儿就要拉拉她的手指表达意见,有些意见却有可取之处,有些......气得她想挠人!
偏偏何似每次发表完意见都要无辜地冲她笑一笑,叶以疏肚子里就算屯上十吨□□也炸不出一星半点火花。
叶母一直拉着叶父跟在后面偷看,越看越觉得何似能干,心里痒得忍不了,叶母主动现身,加入了采购大队。
有叶母帮忙,东西很快买齐,一家四口打道回府。
进门,叶父看到茶几上的请柬猛拍大腿,“今晚是不是有元旦文艺汇演?!”
叶以疏点头,随即淡淡地补了一句,“你还要上台发言,发言稿依然是初稿。”
往年的元旦文艺汇演都安排在元旦假前几天,今年赶上上面领导检查,就被挪到了这个让无数人破口大骂的日子——元旦假期第二天。
放在以前,叶以疏完全不觉得假期被打扰是一件很糟心的事,眼下有了何似......
“爸,我能不能请假?”叶以疏问。
叶父知道她的意思,直言,“不行,搞特殊这个头一起,以后不管你做得多好,都会有人说你是关系户,人言可畏。”
“那阿似怎么办?”
刚带何似从石家炫耀回来的叶母闻言抢答道,“老师可以带家属,阿似我带着。”
“你?!”
“你?!”
两声惊讶,如出一辙。
叶母牵着何似的手走过来,目光凉凉,“不行?”
叶以疏偷看了下因为瞌睡脑袋点得和捣蒜一样的何似,摇头,“行是肯定行,可你怎么解释和阿似的关系?”
叶母拢拢披肩,笑不露齿,“我女儿的......忘年交。”
叶母跌宕起伏的语气让叶以疏坐了一趟过山车,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时,哀怨,“妈,我们只差了11岁。”
忘年交......说的她有多老似的。
“那说什么?”叶母假意为难,实则在叶以疏岌岌可危的小情绪上又点了一把火,“金兰?刎颈?还是竹马?这些也都不合适,你们差11岁啊。”
“随你怎么说。”叶以疏放弃抵抗,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托住何似的下巴,“上去睡一会儿?”
何似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迷糊地点头。
两人走远,叶父忍不住戳穿,“你是不是想带阿似去给你们系那几个老头炫耀?”
叶母睨了叶父一眼,“每次开会,他们都在我面前说自家孙子有多可爱,多机灵,多招人喜欢,我就不能反击一下?”
叶父不语,直接竖起了大拇指。
有时候,脸面和工作状态以及心情直接挂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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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叶以疏提前返校,其他人踩着点散步过去。
临走前,叶以疏将何似领回房间待了足足半小时才重新露面。
彼时,叶父和叶母正坐在沙发上看新闻。
听见脚步声,叶母回头看了一眼。
嗯?
换个方向,再看一眼。
然后,视线定格在叶以疏脚边那团白色的可疑物体上,“以疏,你旁边那个东西是阿似?”
白色的毛绒外套刚过膝盖,下面紧接着同色系中靴,鞋筒外面裹了一层毛,鞋面上还有一颗卡通兔头,走路时兔耳朵随着步子一晃一晃和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