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期待已久的两振刀早已准备好了各种生活用品,其中包括两套崭新干净的被褥,比他自己用的还要好。当膝丸面带不安的拉着兄长走出浴室时,就见到广间的中央并排铺了两床被褥,这让膝丸松了口气。
原本主人让他们直接在房间洗浴的时候他隐隐就有些担心,做了那么多年的刀,也有过几任主人喜欢将他们摆放在起居室,自然难免看到一些私密事情,其中就包括武士阶层所推崇的众道。
很多主公都喜欢与下属维持肉体上的关系,靠此来表现出自己对下属的信任,下属也对这种行为感到自满并私下炫耀,甚至地位高的主公还特别设立的一个叫小姓的随侍岗位,这些小姓就是下属家族未成年的嫡系子担当,不仅和主公同吃同住,也承担着陪寝的职责,小姓出身的他们也会获得更多出人头地的机会。
在日国的武士历史中,很多留名的千古将领,不少也曾经做过小姓,并以此为荣。
心情忐忑的穿着睡衣走出来,看到主人并没有招呼他们进起居室,而只是在广间铺了床铺,膝丸心里在唾骂自己思想龌龊有不敬主人之罪,羞愧得甚至想跪下来直接请罪。
柳白书看到膝丸和髭切都有跪下来的意思,急忙摆手说:“啊,我忘记说了,我不是本国人,一直不能适应你们这种跪来跪去动不动请罪的习俗,可以的话就免了吧。”
也许是因为有了些底气吧,柳白书笑得很真诚,他那黑如曜石的眼眸像是粘稠的蜂蜜一样甜蜜:“我从以前就认为付丧神们太过拘泥于跟审神者的主仆身份地位之分,请不要忘记你们是付丧神,我虽召唤你们,有引导、聆听、统帅和劝解的职责,也有服侍神明的义务,并不认为审神者的这个身份有多么高贵,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当我是朋友也可以。”
他并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让二刃多么吃惊的话,因为他自己真的就是这么认为的。出生在破除迷信封建、受过平等教育的种花家的柳白书,就是这么理解审神者存在意义的。当然,时之政府官方上也是这么表态的,只是刀剑流传于封建时代,日国又还存在着所谓的贵族平民阶层,本国的审神者在这种环境下更能够适应刀剑对自己的完全服从。
见二刃因为过度的吃惊瞪大双眼,久久不说话,柳白书有些无奈的挠了挠脸颊,指缝填满了细碎的血痂,恍惚想起自己方才只是简单洗了下手就开始铺床铺和准备给刃用的东西,并没有好好的打理自己,心里赦然之余将手悄悄的背到身后,也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很自然,不让这份在意表现出来。
“你们现在可能不太能接受,我也并不强求,但请记得自己身为神明的尊贵身份,我虽然是审神者,但并没有资格去任意批判和命令你们,如果我说错了做错了事,也希望你们能够起到劝导我开导我的作用,毕竟我出生到现在仅仅的十几年,是无法跟二位殿下千年的阅历相比较的。”
说完这些后,只觉得脸颊越来越烫的柳白书再也无法忍受身上糟糕的形象,他站起来一边往浴室走去一边说:“请你们先休息吧,如果睡不着可以用我桌子上放的电脑,密码是我的姓氏罗马音,你们所掌握的现代知识里应该有用现代电子设备的一类。”
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回过头来,恰好能看到两刃刀的后背,可能是他说的话需要点时间去适应,源氏重宝的后背紧绷着,僵立在原地。
“对了,这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