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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投诚
这辈子也没人叫我一声爹,你……”

    赵衡怔了一下,理智知道要答应得快些,良心却拉锯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很快,也或许很慢,他终于还是叫了一声:“亚父。”

    宋翊冲着他笑,挥挥手,叫他走了。

    赵衡不知道获取一个人的信任要多久,也没把握将宋翊收入囊中,他不信叫声爹就能让宋翊真心对待他,可如今人在屋檐下,除了低头,也别无他法……

    赵衡眼前像被蒙了一层雾,除了硬着头皮摸索着往前走,找不到一点儿方向和希望。

    赵衡原以为自己已经是众人眼中的一颗废棋,不料竟还是有人将他当一回事的。李乐的孙子李越找来长德宫的时候,赵衡正在写字,他脑袋里琢磨着如何说服裴青与他同盟,又想着金吾卫中是否有可用之人,脑袋里繁杂的念头绕来绕去,忽然听见小宫人在外禀报:“陛下,李中丞来了?”

    赵衡愣了一下,一时没想起这个李中丞是哪位,放下笔,脑子里才蹦出个人影——李越,李卓文,当日与赵羿互为知己差点结为异姓兄弟的人。

    “请进来。”他一边洗笔,一边叫桔婴把桌子上乱涂的字收起来。

    李越已经进来了,很规矩地叩首行礼:“参见陛下。”

    赵衡脸上挂起个笑容,说:“李卿请起。”

    李越便站起来,抬头看向赵衡,这年轻人比赵衡还大几岁,一双眼睛里像藏着火焰,与当日见赵羿时的表情一样,都是一片赤诚。“陛下,如今朝中阉党作祟,皇室倾颓,臣斗胆前来自荐,越愿与陛下共进退!”他开门见山一身正气,说话时铿锵有力,那声音几乎把赵衡吓了一跳。

    赵衡犹豫了半晌,试探道:“谁掌管朝政倒不要紧,要紧的是江山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我自忖年轻,江山交由众位大人手中……”

    他又将对付宋翊那一套复述了一遍,不想还没等他讲完,李越已经气愤道:“江山太平?!百姓安居乐业?!陛下!您是被朝中那群瞎子蒙住了眼吗?!”

    赵衡听他这样说并不生气,面上一派淡定,反问道:“这是从何说起?”

    “南方自去年起连续两年雪灾,朝廷不曾降税减负,地方官员为达业绩盘剥百姓,叫百姓不得不卖儿鬻女以换取一点儿粮食,奸商发国难财屯粮不放,粮价持续攀高,有些人家卖了儿女也不见得能吃上一顿饱饭,到后来,啃树皮挖泥土为生,最后食土撑死的大有人在!这还只是冰山一角,据说……还有那易子而食的!”李越说到这里,面上是真切的悲悯。

    “朝中众臣报喜不报忧,直到逼得百姓不得不反,才说贵州匪患!实际上哪里只是贵州匪患?那反军集结起来,是自荆州起的!他们自称天道军,要替天行道,如今南方大部分都有了他们的踪迹,朝中官员才报了一个小小的贵州匪患!”

    赵衡的眉头已经皱起来,他想过匪患严重,却没想过这么严重,也并不知道原来雪灾与匪患之间竟然是有联系的。

    李越见他沉思,接着道:“当日益州牧李繁山奏报益州无出兵粮草,是实话实说,并非拥兵自重,只是宋翊扣押了太多奏折,只给漏了这一章给先帝,先帝不知前因才大发雷霆,如此叫人拿住话柄……”他说了这许多,发泄地差不多了,才道:“惠帝在位时,祖父也曾想过挽救之法,当时惠帝已经半年不曾上朝理政。祖父还道宋翊这妖孽作祟,半路叫人截取了奏章,想尽办法亲自面圣,谁料圣上早已经知道……祖父心灰意冷……”

    他没再说下去,赵衡却知道,惠帝当时已经把齐国江山交给宋翊当了玩意儿,哪个人会为玩意儿的性命担忧呢?

    “说得严重些,如今齐国南部已经大部倾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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