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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封赏
已久,对地方的管辖也越来越散漫,州牧原是派去监察地方行政官员的,本该一年一轮换,到后来,变为两年一轮,到现在,干脆扎根生地,终身不换,还由原本的监察官变成了一州的最高行政官,甚至还有自家世袭的,你说,此时此刻,我这新任皇帝的话他们会不会听?莫说不听,按兵不动等着看戏已经是不错的了。”

    赵越想了想,说:“那裴将军的虎符呢?”

    “不论是虎符还是圣旨,都只对忠君爱国严守法令的官员有用。”赵衡像他皇兄死前那样,仰头看着屋顶的房梁,好一会儿才说:“现在朝廷的政令已经是一张废纸,我,也不过是一个人人可以挟持的权力象征而已。当日皇兄走时,裴将军不是不气愤,他手里握着虎符为何不用?”

    李越停了半晌,才不得不悲凉地承认:“因为他知道,此时京城里尚且算是太平,若当真一纸调令叫来了大军压境,以此时朝廷的威信,未必能镇得住这群开了胃的饿狼。”

    赵衡看着他点了点头,算是赞同,又说:“当日皇兄刚继位时,我本以为他能靠着裴将军把这江山坐下去。皇兄虽有些鲁莽,可任谁跌跌撞撞碰几次壁,也都能学会。只是皇兄没想到,我也没想到,齐国的江山已经被蛀得千疮百孔成了窟窿,连皇帝被太监当朝顶撞也没人吭声,连皇子失踪也能搁置不理……你看看,南方匪患的事,现在早朝上谁还提过?”

    李越紧抿着嘴,闭上眼,遮住了眼底的悲意。

    “如今裴将军的虎符也只能叫来幽州的裴子圭了。”赵衡说:“卓文,我们要面对的不止是一个宋翊,或许将来还有十多个像陆渊一样的角色,甚至是整个帝国的其他当权者。如今皇权已经坠落到如此地步,要想重振朝廷威严,只有重新洗牌,从上至下,从官员到法令。”

    “臣愿为陛下鞍前马后,肝脑涂地!”

    赵衡冲他笑了笑,玩笑道:“肝脑涂地就不必了,你我君臣现在一张床躺着,不如先叫朕尝尝这天下第一等快活的事吧。”

    李越的脸倏地红了,些微恼怒道:“陛下别跟臣开这等玩笑。”

    赵衡回头看他,见他像是真有些生气了,笑得更欢,又道歉:“李卿最是刚直,是朕的不是。”他这一笑,才像个真正十七八岁的少年人模样。

    第二日一早,皇帝第一次坐了宫人们抬着的銮驾上朝,他满脸倦怠,懒洋洋地坐在龙椅上,身上散发出一阵阵茉莉花的幽香。李越没上朝来,径直回府去了,来自皇宫的赏赐跟着他一起,流水似的送到李府去。

    赵衡说:“李丞相为官几十载,为朝廷鞠躬尽瘁,又教导出卓文这样德才兼备的后人,该赏。”

    宋翊猜他大抵是昨夜里高兴了,心底笑年轻人贪欢纵欲,嘴上说:“陛下说得是,李丞相劳苦功高,您觉得该给什么封赏?”

    “朕以为……”他顿了一下,像是看宋翊的脸色,见他没有不愉,才接着说:“不如封为永安侯,食邑千户,众卿以为如何?”

    众人高呼圣明,李乐脸上却没有喜色,他一脸沉郁谢过赏赐,又听见小皇帝道:“卓文才思敏捷,朕甚是爱重,以后要常叫进宫里伴驾,到时候丞相不要舍不得。”

    “臣不敢。”

    长平侯裴青大约已是见怪不怪,脸上没什么表情,待罢朝,便随着众臣的人流走了。丞相李乐走到太和殿外,还有同僚向他拱手恭喜:“李相真是培养了一个好孙子啊,往后李氏一族前途无量。”

    他并不像从前那样与人虚礼,绷着脸,一言不发回了李府。

    李越早晨已被皇宫的马车送回家,进门便卧床不起。

    李乐下了朝,知他已经回来,便遣人叫他到书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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