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换了衣裳,面色如常地到李乐书房去,一进门,就听见李乐的呵斥声:“你干得好事!”
李越虽不知李家已被封了侯,却也晓得李乐是为什么生气,却不解释,一进门就跪下了,道:“卓文不孝,请祖父家法严惩。”
李乐怒道:“你可知道你一个人毁了我李家上下所有人的名声!你叫你的那些叔伯兄弟们以后怎么做人?!”
李越垂首不语。
“你又跟那小皇帝密谋些什么好事?”
李越道:“卓文与陛下两情相悦……”
他话音还没落,就被李乐狠狠甩了一个巴掌在脸上,整个人被扇到地上去,李乐到底年纪大了,用尽力气打了他一下,自己气得一边喘气一边浑身抖,道:“你们这等伎俩,连我都瞒不过,还想瞒过宋翊那狐狸?”
李越不说话,又爬起来跪好。
“卓文,你是要把爷爷气死吗?”
李越不答话,只是跪着。
“你昨夜与小皇帝又商量了什么?”
“当日卓文请祖父与陛下联合,是祖父不允,此刻请恕卓文无可奉告。”
“你倒是忠君爱国!”
李越梗着脖子道:“自小受祖父教导,一片丹心刻在骨子里,二十几载不敢忘!”
李乐不知该欣慰还是该悔恨,最终只有苦笑一声,长叹了一口气道:“卓文,我一家老小的性命,此刻已被你跟皇帝拴在同一根线上了,你说,祖父是逐你出家门,还是留着你败坏门楣?”
“全凭祖父处置。”
李乐恨恨地看着他,半晌也没说出话,到了闭上眼,挥挥手叫他走了。
李越回房不久,叫仆役向大司农中丞颜府递了请帖,邀颜中丞之子颜术之到家里来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