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素餐的硕鼠便指日可待了。”
“还是要谨慎,宋翊这一去,路上若是出了意外,便只有一个陆渊来,若没出意外……”他看向李越,脸上的表情镇定中带着无奈:“你道宋翊会劝陆渊打道回府吗?”
李越心中一震,半晌才皱起眉头道:“这场仗……非打不可了?”
“只等着裴子圭天降神兵。”赵衡还是笑,抬头忽然看见花瓶里插/着早晨那支西府海棠,随手抽出来送给李越,调戏道:“卓文为朕准备的男宠们都在何处?”
李越不接花也不理他的调笑,问:“如今宋翊马上就要离京,陛下还要用他们吗?”
“若是栋梁之才,为何不用?”赵衡说:“卓文,这些日子你在我身边,以为我只是叫你当个传声筒吗?当日你在朝上对着程芳侃侃而谈大杀四方的样子,朕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呢。”
李越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说起这件事,臣才后悔。”
赵衡知道他在感怀赵羿,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
翌日宋翊整装待发,与赵衡道别时,赵衡还唤他亚父。宋翊道:“陛下忍辱负重这么久,终于将我送走,临别前还这么沉得住气,果真是我看轻了你。”
“为人君主,个人的生死荣辱早该置之度外,若朕一人忍辱负重能换天下四海升平,何乐而不为?”他面上表情不变,仍是无喜无悲一派镇定的样子,道:“亚父路上珍重。”
宋翊带着一支二十几人的轻骑,顺着官道向北而去。
长德宫的书房内,裴青带着裴毓,李乐与李越祖孙坐在一起,还有大司农中丞颜理与他的长子颜言,六个人勉强挤满了一间小小的书房。
赵衡坐下来并未寒暄,直接问:“如今国库还有多少米粮?足够支撑接下来的一场硬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