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移到自己裤兜里:“凭什么啊?凭什么我也得写?还被说是受,我冤不冤啊我?”
程砜还假意安抚,“这我也没办法啊,是你非得跟我说那些,结果咱俩这一争,两败俱伤。”
徐蔚然扁着嘴,眼睛里面都是委屈,“写就写,可我就不是受,我就不想做受。”
突然他直起身,趴到程砜桌上,双手作拜托状,“大砜,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程砜一听徐蔚然喊“大砜”,再一看他那可怜兮兮的样儿,恨不得立马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交到他手里。别说商量一件事儿了,十件都不用商量,直接答应。
在自己腿上狠狠拧了一下,程砜稳了稳心神,强行淡定,“什么事儿?你说。”
“就是,要不然我把咱俩的检讨都写了,但是……”
程砜眼睛立刻瞪圆,卧槽?今天然然怎么这么好?刚要握住人手给人承认错误,就听见了转折部分:“但是你能不能,能不能叫我一声‘然哥哥,好老攻’?是‘攻受’的那个‘攻’。”
“……”程砜将举未举的双手彻底放下了,承认错误?见鬼去吧。
徐蔚然见他没有反应,表现得有点儿着急,“拜托拜托,你就权当安慰我了嘛,好不好啊?”
程砜沉着脸,“你真就非得听那六个字?”
“对,我就是想听,为了那六个字我宁愿写六千字。”徐蔚然笃定,而手在课桌下面从裤兜里抽出了手机,打开了录音功能。
行吧,程砜愤愤地想,本来就要跟你说实话了,结果你小子非作妖,那六千字你就写吧。
“那成,你听好了。”程砜运了半天气,心理建设做了老半天,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来,“然……哥哥,好……好老攻。”
这六个字说完简直是搭了程砜大半张脸面进去,他抱着胳膊抿着嘴好半天都还不能接受。
这下徐蔚然笑得一脸春风得意,把手机放到程砜面前的课桌上,摁下了一条录音的播放键——
“然……哥哥,好……好老攻。”
“这条证据我就先收下了,检讨您自己慢慢写,我就不陪您了。”徐蔚然笑逐颜开地拍了拍程砜的肩,“对不住了。”
程砜的脸瞬间跟后黑板同色,几乎融为一体,手指捏地“咯嘣”作响,咬牙切齿喊道:
“徐——蔚——然——”
前面那人一转过身就彻底“聋”了,任程砜怎么喊都不肯再回头,而是摸出了《五三》开始专心致志做题,就像刚才使奸耍坏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程砜现在不想揍徐蔚然,倒是特想抽自己一顿,被他坑一次不够,还接连被坑了两次。
但是扪心自问,被坑的也还是自己先招人家的,自己就是一天不跟徐蔚然犯欠就浑身不舒服,而且被坑了看那人嘚瑟的小样儿好像还……还挺顺眼的。
艹?程砜打了个寒颤:我特么不会真是抖m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