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官府的人问了那两个被霍扬击败的绑匪,却只能得出一个他们是吴豹手下的消息。
关于地址与路线,竟只有吴豹与他身边那个名唤老三的大汉知道。
张堂跟随慕容盼多年,自然知道吴豹与吴虎的关系,便也就写了信遣人前去黑虎寨请吴虎帮忙。
而众人在客栈心急如焚地等了五天后,慕容盼与霍扬终于平安回来。
松开抱住慕容盼的双手,张堂问了许多事,比如他们被带去了哪里,他们又是怎么逃出来的?又是怎么回来的?
慕容盼耐性十足地从头说到尾,期间自然隐去了在岛上与霍扬单独相处的那晚。
张堂听完后去寻霍扬的踪影,见到她正在前堂喝茶,当下冲过来感激地将其抱住,大声道谢。
霍扬一边抹去因为猝不及防被抱住而喷到衣服上的茶,一边挣扎着逃离他的怀抱,道:“职责所在,不必言谢。”
“好兄弟!”张堂依旧万分感激。
霍扬摆摆手,与他打了招呼便出去了。
慕容盼见了,问张堂道:“他去哪里?”
“杨贤弟没说。”
慕容盼皱了皱眉,似乎想到什么,脸色顿时不大好看,几乎就要叫人把霍扬给拉回来。
好在张堂及时打岔说了写信的事,慕容盼不想爹娘担心,连忙修书一封回慕容家报平安,过后又写了一封给黑虎寨,告知自己已经平安无恙,并且写了吴豹被困在岛上的事,至于黑虎寨的人会不会千里迢迢地过来收拾吴豹,就不是她能管的事了。
写完信后,慕容盼叫张堂出去找人捎信,又喊了人拿着银两赶去另一个镇,为自己赎回那对耳环。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另一头,霍扬出了客栈,只奔驿站。
时隔六日,守在驿站的驿卒却还记得这个独眼多嘴的下人。
“诶诶诶,站住站住。”驿卒一把拦下霍扬,“你不好好跟着慕容小姐,往我这驿站跑什么?”
霍扬问:“林大人可还在?”
“林大人早就走了。”驿卒回道,然后又警戒地看着她,说,“我早就怀疑你别有用心了,说!你找林大人是不是想加害于他!”
“……”霍扬扯了扯嘴角,然后掏出来怀中自己先前准备好的信,道,“驿卒大人误会在下了,在下只是来替霍老将军送信的。”
驿卒嗤笑一声,“你是哪里的阿猫阿狗,霍老将军怎么可能认识你,还让你帮他送信?”
霍扬道:“在下自然无缘认得霍老将军,而且这封信也并非老将军交于在下的,甚至这封信都不是写给林大人的。在下只是因缘巧合下从一具尸体上捡来了这信,想到林大人与老将军交好,才过来给林大人的。”
驿卒狐疑地接过信,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驿卒,自然不敢看里边的内容,只看了信封,仅一眼,便看到右面竖写着“京州永平王府”六个字。
驿卒顿时拿着信的手颤抖起来,心中暗想若是眼前人属实,那恐怕自己便是以另一个角度见证到了四皇子与三皇子太子之争的残酷一面。
至于为什么送信人被杀害,信却没被取走的问题,此刻心惊胆战还隐约有一丝激动的驿卒自然没有想到,他严肃地打量着霍扬,然后正色道:“实话与你说,林大人其实还在驿站中居住,若你所说属实,没有半点虚假,我这就替你将信送与大人。”
霍扬连忙说自己绝无半句假话,驿卒便让她在这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