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那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言罢了,至于撇下襄武侯,特地来找他吗?
不像这位奚阁主的作风。
“既然如此,打扰了。”奚远道,顿了一下,他补充,“贺贵妃,你不像是皇宫里的人。”
留下这句话,他转身离开。
乔随原看着他的背影,对方的话听在他耳朵里,无异于是在说他不像是个女人,不可思议地喃喃:“什么?哪里不像?要胸有胸的……哦对胸被我吃了……”
回到广明殿。
肖河晏在旁候着,一见到他便起身道:“起雀台那边的宾客都散了,燕帝还在书房商谈,襄武侯怎么样了?”
“被奚远带走了。”
肖河晏一脸不出意料,发觉乔随原的视线扫来,连忙打哈哈,“你们见面了吧?有没有说什么?”
“嗯……也没说什么。”
乔随原扭头看了看摆放在案几上的傀儡碎肢等物,拿起那人偶原本打算刺进燕帝头颅的银针,细细打量。
肖河晏凑近前,好奇问:“有什么问题吗?”
“应该是竹影蛇用来控制人神智的。”他道,“对了,襄武侯送给我的阵图呢?”
“那阵图被襄武侯使用过后不久,就自行烧成灰烬了,我检查了一下,是竹影蛇提前设的法术。”
乔随原若有所思,他本来是想查看一下阵图的传送阵,看看有没有什么施术者留下的痕迹,对方这么毁尸灭迹一来,倒像是为了掩藏什么。
“还真是煞费苦心啊……”他转了转手上银针,眼底映出一抹寒光,“襄武侯现在在奚远手里,但绝不能让他带离京城。”
肖河晏道:“……我们势单力薄,昆吾山几个前辈和上清宗的人可都以奚阁主为首,您如何能从他手上抢人?”
“谁说要抢人。”乔随原微微扬起下巴,“他要抓竹影蛇,我也要抓竹影蛇,就看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
“您真的要和奚阁主对上?我原来还以为您……”不会想见到他的。肖河晏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出后半句。
乔随原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放缓了声音:“河晏啊。”
肖河晏没敢应声,低着头把脑袋留给他糟蹋。
“别留在我这里了,回去昆吾山那边吧,还像来之前一样,跟在奚远后面,看看他打算怎么处理襄武侯。”
肖河晏:“……这不大妥当吧?”
“妥当得很。”
肖河晏走后,乔随原把剩下一个果子从前襟掏出来,又从案几的果盘里找一个差不多的大小的,摆在床头明天再用。
他把繁琐的衣袍全部踢到床尾,揉了揉肩膀,解开术法,恢复体型,这一夜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仍然没睡好,噩梦一重接一重,没完没了。
他弯着背起来,打了一个哈欠。
转去议政殿的书房,到门口,听见里面的商议声,他又走出来,百无聊赖地蹲在外面,拿了根树枝扒沙子。
殊不知此刻书房里,正坐着几位仙门修士,端着茶盏和燕帝交谈。
燕帝道:“昨夜起雀台多亏了奚阁主出手,然而一日不除竹影蛇,这京城就一日不得安定,还需依赖诸位修士。”
其中一位重台门的修士应声:“陛下客气,驱除魔修邪祟是我等的职责。”
燕帝的视线转动,看了一眼站在窗前的奚远,他吹开茶杯氤氲的雾气,又道:“诸位现在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