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的实力差得有多远,盘算着回昆吾山继续修行符篆。
远远走过来,他看见奚远等候在御书房外,刚要过去打了招呼,却听到屋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瓷器破碎声,紧接着就是一声怒喝:“还有什么好解释的?!非要朕把那侍卫叫来跟你当面对质——”
砰地一响,书房的门被人踹开,燕帝满脸盛怒,看起来似乎要拂袖而出,但却什么绊住了腿脚。
一个华服女子抱着他的腿不松手,哭诉道:“陛下,你听我解释呀,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虽然那侍卫进了我的寝宫、上了我的床,但是我们真的只是盖着被子聊天啊!”
那人不是乔随原还能是谁,肖河晏惊得下巴差点掉在地上。
奚远也是对眼前的情况措手不及:“……”
“够了!”燕帝怒到极致,“你们竟然秽乱到朕的头上!朕现在就去一剑砍了那侍卫!”
“那好歹也是一条人命,您怎么能这样冷酷无情?!”
奚远转过身,觉得今日天有不测风云,不宜辞行,大步向外离开。
肖河晏从震惊中回神,“欸,奚阁主……”
他追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看乔随原和燕帝,谁知道这两人在奚远走后,变脸如翻书,无比和谐地相携回到书房。
乔随原翘腿坐在椅子上,“我走了。”
燕帝省心了一大截,他这两天过得委实精彩,挥了挥手道:“赶快走吧,今天配合你演一场戏朕都要折寿几年。”
乔随原叹息:“下一次见面也不知要何年何月了。”
燕帝笑了笑,“在你们这些修士眼里,数十载不过短短一瞬,下回再见指不定朕已是垂暮之年了。”
“哪能,要是陛下还有没法解决的难题,随叫随应。”
“算了吧,朕可没有第二柄听啸剑了。”燕帝想起当年远赴陆州城的事,心知以他现在的身份是没法像以前那样犯险了,道:“接下来你打算去哪?找你师兄的下落吗?”
乔随原道:“两年前听说师兄曾经携束韫剑出没在北陆,可是现在束韫剑却落在我那个师侄手里了,只能先从他那里入手。”
“朕已派人给奚远准备好了车驾,你可以跟他一道走。”燕帝把包袱递给他。
乔随原接过,背上包袱,带着桃花枝,迈出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