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行云惊奇地道:“杭奕禄大人这是怎么了?莫非皇阿玛单独请你去喝茶?”
雍正有个习惯, 那就是喜欢在喝茶时骂人。乌行云这么问,无非就是隐晦的说杭奕禄看你这么有气无力,多半是被雍正爸爸这个顶头上司给痛骂了一顿吧,真是喜闻乐见。
杭奕禄作为雍正的亲信大臣,自然也听明白了乌行云话中隐晦的含义,当即就投以哀怨的眼神, 更加有气无力的道:“宝亲王当真人中龙凤,连万岁爷单独召见奴才之事都能猜出来。”
乌行云嘴巴微抽,却是虚伪的道:“爷只是随口一说,却不料皇阿玛真的有召见杭奕禄大人。爷再随口一猜,皇阿玛召见杭奕禄可是为了宣扬《大义觉迷录》之事。”
杭奕禄很是沉重的点点头。
这下乌行云再也绷不住了,只要指着天怒吼, 雍正爸爸你将皇家隐私广告而知天下是几个意思,是嫌自己被编排得不够, 还是想让儿子无形之中再多几个妈。
雍正爸爸啊, 你醒醒别抽了好不好,你要明白你这不是自辩而是自黑啊!
心中关于雍正睿智的形象已经崩塌,乌行云觉得已经没挽救的可能性, 干脆破碗破摔, 很是深沉的对着杭奕禄道:“杭奕禄大人,保重!!”
喂喂, 奴才一点也不好保重啊, 奴才跟宝亲王你说这事儿不是让你对奴才说这话的, 而是让宝亲王你出手救救奴才,结果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宝亲王。手动再见!
三日后,风和日丽,风景京师郊外官道旁送别亭独好。
之所以这么形容,主要是身负光荣任务的杭奕禄今日出京。
为了表达同僚之间的幸灾乐祸情谊,乌行云今日特意起了个早,领着吃闲饭不干正事的弘昼、屈尊降贵的跑来郊外官道送送杭奕禄。
对于乌行云的做法,杭奕禄还是感动的,当然要是乌行云说动雍正让他不要跟那所谓的十大罪死怼,杭奕禄只怕会更加感动。只不过乌行云知道雍正爸爸的固执,所以干脆劝也没劝。心中想着就随雍正爸爸随意折腾好了,反正他上台后,也是要学历史上的乾隆,将《大义觉迷录》列为禁~书。
“杭奕禄大人,你此去江浙一带可要用心的办好皇阿玛交待的事情哟,爷看好你。” 弘昼眨着眼睛,分外狭促的代替乌行云揶揄道。
奴才一点也不看好自己!
心中诽谤完,杭奕禄即使被憋成了内伤,面上仍是一副愿为圣上做任何事、肝脑涂地的模样,激动万分的表示一定好好完成任务。
一旁的乌行云见了,也是忍不住在心中感叹道。果然能在官场上混出人样儿的个个几乎是人精,这杭奕禄明明不想去办雍正爸爸指定的糟心事儿,偏偏面上却愿意为雍正爸爸做任何事、愿肝脑涂地的模样,乌行云敢保证,杭奕禄此次定能完满的完成任务,让《大义觉迷录》天下皆知。
哎,从本心上来讲,他宁愿杭奕禄将此事儿办砸好不好。
乌行云默默地抹了一把辛酸泪,在弘昼都把揶揄话都说完后,乌行云摇着折扇,光风霁月的道:“杭奕禄大人,一路顺风。”
“谢宝亲王、和贝勒前来为奴才送行。”
杭奕禄恭敬有佳的磕了三个响头后,便果断上马走人,领着一大票保护他安全的士兵走了。
弘昼和乌行云默默地注视着杭奕禄和车队逐渐远去的背影,半晌之后,弘昼转头对乌行云道:“四哥啊,你说咱们皇阿玛是不是脑子缺根弦。”
乌行云收了折扇,信步的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