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贩的门前比之其他商贩更加热闹,起早出行的人可不少,温晚跟马贩讨价还价半天,最终也没买成马,而是牵了头骡子走了。马匹对她来说还是有些贵,她可不想倾尽所有就为了一匹马,骡子虽然跑得没马快,但从体型来讲骑着也方便。
温晚骑在骡子背上悠悠走在树阴蔽日的林间小路上,一夜没合眼的她正闭目养神,骡子是走是停,往哪个岔路上走她都放任不管,反正她心里也没目标。
一连几日,大晌午地路过村庄,到了晚上又行至荒山野岭,温晚只好露宿野外,整个人像一支缺水的花,蔫儿了吧唧,唯一能提起兴致的就是遇上了两次劫道的,几个人也没武功底子只仗着身强力壮就要劫财劫色,温晚反劫一波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跟打野怪似的,她的路自然不能白拦,色她不要,财可不嫌多,走得时候荷包都鼓了不少。
群了两次怪张无忌给她的那根草鞭子就从快散架子过渡到掉渣了,眼瞅着离报废不远,破烂武器也不能阻止温晚蠢蠢欲动的心,那放光的双眼仿佛督促不长眼的“金主”快来劫她,越多越好!
温晚一路走来只经过几个不大不小的村庄,里面的人都自给自足,生意不好做药也卖不出去,温晚下功夫计划了一番,决定去繁华的杞县走一遭,如果在那儿进项能稳定下来,她就在杞县买间房子,钱多的话院子大一点,钱少的话院子就小一些,总之有钱了她一定要安顿下来,短短半个月体验下来,她发现她真的不适合一个人走江湖,太苦太累还没人分担,以前张无忌包揽了太多事,导致温晚野外生存还是废柴一个,辨向寻路、搭棚挡风避雨、生火熬食笨得一笔。
天公是个喜怒无常的主,好好的艳阳天转眼就狂风大作阴云密布,温晚仰头望天心里咯噔一下,自觉这落汤鸡不当也得当了,雨要真下起来,土路和泥骡子要是不小心摔一跤,反应快接个小轻功她就在稀泥里趟两步,反映慢那就只能泥汤里滚两圈了。
小雨先下,温晚抻着脖子到处瞅有没有能避雨的地方,可惜放眼望去除了树还是树,骡子君在雨中倒起了兴致,又是甩耳朵打响鼻又是张嘴接雨,平时打屁股都难让它跑两步,这个时候却自己欢快地撒开四蹄摇着尾巴跑得飞快。
骡子君是头有理想有担当的好骡,它没瞎跑,驮着温晚来到了一间破庙,温晚前脚进庙后脚瓢泼大雨降下,骡子君自觉跟着钻进来卧下。
温晚搜拢些干草木枝聚成堆想把火点起来,好驱潮寒之气,可破庙漏雨,草叶沾了水汽不好点燃,温晚趴在地上屡试屡败,呛了一鼻子灰烟眼泪之流。
外面黑云压境,破庙没门映得残破的金刚像犹如恶鬼,忽然巨雷砸地,电光直直劈进破庙没入温晚眼前。
“啊!”雷电让温晚变身成惨叫鸡,手脚并用地爬到骡子君身后抱住粗脖子瑟瑟发抖。
身边就这么一个活物,不抱它抱啥,还别说,遇事见真章,骡子君还真顶用,这气定神闲的劲儿可让温晚找到了依靠,每一声雷响温晚就哆嗦一下,把骡子抱得更紧。
暴雨不停,雷声不绝,温晚目光惶惶落在门外筛子一样的水洼上,不知这雷还要打多久,听了这么长时间她的小心脏还是接受无能。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天至几时,轰鸣声又吼得温晚一个激灵,她目光所落的那片已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