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心思一动想到了什么,又道:“张无忌一直不回来,我就想寻到天鹰教看看,怕说出来大家劝阻我我又不识好歹,才不告而别。”
为了不想柴氏以为她是因为那番尬聊才走的,温晚留在房里的字条写得清清楚楚,她去找张无忌了,望大家勿念。这可是个正当的不能再正当的理由了。
温晚这席话不知触动了殷梨亭的哪根弦,他激动地眉头一厉,“那地方你去不得!”
这人抽得是哪门子风?温晚扁扁嘴选择无视,就算她娘是纪晓芙,这人也不能想不理的时候就当她是空气,想理又管得这么宽。
殷梨亭话一出口就知道语气重了,他顿了顿,放轻了声音对温晚慢慢说:“你不能去,你根本不明白......魔教是个什么地方,沾上了就摆脱不掉,会毁掉你的一切。”
“嗯嗯,我不去。”温晚这回倒是特别听劝,答应得干脆,她本来也不会去。
殷梨亭不会是睹她思人,想到了他所知道的纪晓芙的遭遇,担忧她也会重蹈覆辙吧?那......殷六侠的脑洞可真大,想得也真远。
温晚认为这场巧遇的时间不应当持续太久,一人一张饼也算散伙饭了。她吃完饼检查了一下有没有落下什么,然后把骡子叫过来往上绑草药筐。
“殷六侠,雨过天晴,该赶路了。”温晚把包裹往肩上一跨,牵着骡子回头对站在庙前的殷梨亭说。
下一句该是,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各走各路的时候到了,就算殷梨亭能克服视觉障碍愿意跟她同路,她也是不愿意的,她还有心理障碍呢,好伐。
“赶什么路?”殷梨亭皱眉道,“你刚刚不是答应我不去天鹰教了么,那你还要赶什么路?”
温晚被噎得深深提起一口气,久久没能吐息出来,她是该夸殷六侠机智,还是该夸他善于抓重点呢?但她怎么嗅出一股殷梨亭在装耿直老实人的味道呢?
“那也不能慢悠悠在野外耗着呀,吃什么用什么,没床没被住哪儿......”温晚理直气壮地反驳。
她这套说辞着实打了自己的脸,那个从始至终将慢悠悠耗在野外的方针贯彻彻底的人不就是她自己么,她得采药,发现有好货根本控制不住双手,想快也快不起来。
“嗯。”殷梨亭点头应了一声,也不知他对温晚的说法是赞同还是反对,负手执剑走到温晚跟前,眼神往前一送,淡淡吐出两个字,“走吧。”
温晚:......
她这是被安排了吗?
她,就这样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温晚身上散发出得怨念太过强烈,殷梨亭虽有些故意为之的心思在里面,但走了一盏茶的时间还是忍不住回头问在后面磨磨蹭蹭的温晚——
“和我同行,让你如此不能忍受?”
温晚肩膀一塌,重重叹了口气,她对待殷梨亭的方式一直有问题,是她没有及时调整自己的心态,因为她开天眼知道杨不悔和这个人在书中的关系有些复杂,所以也不完全是心虚于上一代纠葛。
但那是原著呀,真实的路在她脚下,她会走出一则属于自己的故事。所以,没什么可扭捏,从现在开始大大方方走自己的路!
“我无所谓。”温晚扬扬下巴,“就怕殷六侠你不能忍受。”
“我有什么不能忍受?”殷梨亭好笑。
温晚蹭蹭往前上了两步,将胳膊举到殷梨亭鼻子下面,“不信你闻。”
殷梨亭凑上去嗅嗅,不解地问:“怎么了?”
他没闻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