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说话声音很大?”
“怎么可能。”宋青书蚊子似的嗡嗡挤出一句。
说话的时候尾巴都夹着呢,怎么可能大声嚷嚷出来。
“是不是有话和你说?”温晚移开目光,在桌上画着圈圈,撺掇宋青书打破诡异的一幕。
“他们看得是你呀......”宋青书摸摸鼻子抹抹嘴,眼神乱晃,假装学蚊子叫的不是他。
“我?”温晚眼珠好悬没脱眶。
看她?她有什么好看的。
这时对面的一众陆续起身,看着是要走的意思,莫声谷陪着那一双精目的长者走出去,殷梨亭却是往温晚的方向而来,温晚和宋青书一头雾水地站起来。
“六叔,去哪儿?”宋青书问。
“先进城,明日再作打算。”殷梨亭答道,又转向温晚,说:“你也一起去安顿。”
“我?安顿在哪儿?”殷梨亭的意思是要安排她的住宿?
“我和师叔此次来杞县,是为了相助纪老前辈度过难关,纪家是杞县高门,想来不会吝于多招待一个人......”宋青书在旁低声解释给温晚听。
“等一下!”温晚竖起手掌打断宋青书的话,皱眉问:“你说纪家,哪个纪家?”
不会是她想得那个纪吧!那简直太有可能了,殷梨亭不提,温晚还真不知道纪晓芙家在杞县,小时候从没听过便宜娘有过怀念家乡之语。
“金鞭纪家,哎呀,说了你也不知道,有吃有喝你就跟着去呗,总比你一个人要安全方便。”宋青书劝道。
巧了,巧了,这可真是太巧了,温晚在心里为自己默默鼓掌,这是冥冥之中的吸引力么,她要去杞县,然后就有人主动上来提示金鞭纪家在杞县,眼看到杞县了,进茶棚歇歇脚,然后纪家就撞她脸上了。
“不会那个伯伯就是纪老前辈吧?”温晚眼神发虚地看向正和莫声谷说话的长者。
“嗯。”这回是宋青书和殷梨亭异口同声地回答了温晚。
纪家当家人纪镇山,年逾五十,银发参半,双目如炬精神抖擞。他像鬓发上长了眼睛似的,转过脸准确地捕捉到温晚的视线,并笑道——
“杨姑娘,可否赏光下榻寒舍?”
这倚天的江湖总是给她意外与惊吓,被点名的温晚愣了愣,才稳着步子走到纪镇山面前,脑子里不知闪了什么光,行礼时没用江湖气的抱拳,而是做了个福身礼。
“谢纪前辈招待,晚辈厚颜打扰了。”
令一个江湖老前辈待她如此不同,可是看到她想起了死去多年的女儿?温晚在心底无奈叹息。住在纪家她没问题,纪老前辈若真是因为这个而邀请她,那她也很愿意让一个父亲多得到一点安慰,毕竟从血缘上讲那也是她的外公。
况且,住在纪家能省去她不少麻烦,吃住不再用她费心计划,只要专心采草卖药就行了。
进城的路上,温晚牵着她的骡骡扯住正翻她药筐翻得正起劲的宋青书,开始了秘密对话。
“纪家有什么难关要过?”
宋青书收手,将大荷叶往药筐上一盖,看着温晚有几分得意,“到底是忍不住了,我还以为你能一直憋住不问呢。”
“呵呵......”温晚冷漠脸,她人都要住到纪家去了,关心人家家庭情况也是关心自己的安危,否则还真没这探究的兴趣。
宋青书卖了会儿关子,在温晚的漠视下自己先憋不住,将事件一一道来。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