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姑娘,你的腿怎么了?”莫声谷失声道。
莫声谷这一叫,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温晚微跛的右腿上,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温晚语塞,这个问题恕她不能正面回答。
“不悔落河里了,好像腿有些抽筋。”宋青书迟疑了一下,猜测道。
“嗯。”温晚见到现成的说辞赶紧应了一声。
莫声谷略放下心,他看温晚实在狼狈,赶紧打道回府,路上简单地问了宋青书大致经过,知道温晚先是打跑了疤面护法,后被极意门门主劫持,最后极意门门主在温晚手里落了个只剩一口气的下场,莫声谷大惊之下,看温晚的眼神都变了。
指挥纪家的门人去找到宋青书再远的位置收尸,回了纪府莫声谷脚不沾地去正气厅,将此事告知纪镇山,宋青书送温晚回房。
温晚坚称她确实是被河水一激腿抽筋了,好说歹说赶走了宋青书,纪家上下灯火通明谁都没睡,侍女们见温晚回来时浑身是回头了,连忙抬了洗澡水进去。温晚洗了个热水澡换了干爽的衣裳,擦着头发从屏风隔间里出来时,侍女告诉她纪镇山来了。
原来纪镇山不知从谁那儿知道了温晚先被扰后被劫,回来时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还瘸了一条腿,纪老爷子亲自来探望。温晚陪聊了好久,坚决拒绝了纪老爷子请圣手医师给她看腿的好意。
温晚灌了一碗厨房端来的姜汤,才得以送走纪镇山,夜的混乱总算平息,温晚重新摸着床褥时天都快亮了,躺在枕头上舒适感传遍全身,温婉舒服地哼哼了两声睡去。
这一睡竟是把前半夜和后半夜的觉都补足了,再睁眼已快到晌午,要不是顾及到在别人家一白天都在睡觉影响太不好,温晚眼一闭还能继续睡。
费了好大的力气起床,温晚感叹自己的作息时间算是被昨夜的一连串意外打乱了,正经得调整几天才能恢复正常,她就着昨夜脸盆里剩下的水洗了脸,然后往梳妆台前重重一坐,开始梳头。
房门被轻轻扣响,温晚对镜翻了个白眼,咕哝一句却没有应声。
又找她干嘛,极意门那个刀疤脸卷土重来为老大复仇来了?还是叫她参加那个鬼门主的欢送会?找她就没好事。
门外的那只手扣了两下门板见没人应门,就将手掌覆在门把上停滞住了,无意中用了几分力却意外地没遇到阻力,房门虚开了一道缝隙。
门闩在昨夜被宋青书撞坏了,温晚两手背在脑后通头发,听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遂皱眉扭头。
“叫你进来了吗......”温晚绷着嘴角还真有几分很不好惹的架势,但当她看到进来的人时,瞬间把那嚣张劲儿收起来。
“哈哈,殷六侠,早,早啊。”温晚干笑,她还以为是那个谁呢,否则也不能是那个态度。
话说,到纪府后,殷梨亭就再没和她照过面,这次找她能是什么事?而且,她真觉得不是心理作用了,殷梨亭看她的眼神就是怪怪的,感觉跟张无忌偶尔中二的时候还蛮像的。
殷梨亭不知道是什么心思驱使他推开了那扇意外没关的门,他走进去看到那对镜梳妆的背影陷在恍惚中几乎不能自拔,温晚一脸娇纵地回首又让他心下一抖从梦中惊醒。
“昨晚的事......你可还好?”殷梨亭噙着笑意,看温晚的目光却不甚真实。
“我没事,我挺好的。”温晚语调又高又快。
殷梨亭沉吟了一下,叹道:“昨晚和七弟分头搜寻,我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