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看着夜色下殷莫二人相继离去的模糊背影,无奈地耸耸肩,莫七侠怕是要讨厌她了吧,事都出在她身上了。
一回头,宋青书摸着鼻子站在她身后,温晚眼一眨不眨地看了他片刻,然后往殷莫二人消失的方向一努嘴,道:“你六叔心情不太好,你这个贤侄儿怎么不追上去好好孝顺?”
“你是不是特别希望跟上去的是我,留下来的是我七叔。”宋青书偏了偏脸,斜眼看着温晚,凉凉地说。
温晚想了一下觉得若是那种走向,还真是挺美。
“你还真想?”宋青书瞪大眼睛,质问温晚的无情,“想也没用,我七叔眼里没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温晚见宋青书来劲儿了,立刻冷冷回敬,“是呀,这一点你倒是要跟莫七侠好好学学。”
宋青书心虚地咳嗽了一声,生硬地转移话题,“嗯哼,怎,怎么回事儿?”
温晚斜眼盯了他一会儿,什么也没说,一甩头发人走了。她能说什么,跟宋青书说殷梨亭骚扰她?那估计宋青书肯定是要翻脸了。
“哎哎,多少说点呀,用不用等他们呀?”
宋青书在后面招手,想要知情人给个准话,后面还有十来个人要决定是等是走呢,温晚头也不回地说道:“等什么等,回去睡觉了。”
莫声谷不是已经追上去了么,情字之困让他们师兄弟解决,外人和晚辈不参与才好,参与了也不会有好结果。
温晚刚跟纪家的人发生过争执,不想与他们同路,所以她走得比较快,为了拉开距离还用了四段大轻功,回到纪府连门都没走,直接扶摇翻墙,然后轻功落到自己暂住的客房,进房关上门,第一件事不是洗手洗脸,也不是脱衣服往床上躺,而是将挂在衣架上的小包裹摊开,开始收拾东西。
走哪儿都要看别人脸色,看来还是得自己走自己的路谁的脸色都不用看,温晚微微卷起嘴唇,收拾行李的时候也带着几分不愉快地摔摔打打,行李比来时要多,是她在杞县买的两套衣裙和一些零碎小玩意儿,就是一会儿走的时候去马厩把骡子君牵走要费不少工夫。
“谁?”
温晚察觉到窗外有人,这回她也不假装不知道了,脚下跟点□□了似的,哃哃地走过去摔开窗扇。
“又要趁夜偷偷溜?”宋青书抱剑站在屋檐下,笑着打趣温晚。
温晚收了鞭子,气哼哼地往腰上一挂,也不理宋青书,扭头回去继续收拾东西,余光看到宋青书在窗外秒破刚刚玉树临风的抱剑少年样,做贼似的天上地下前后左右都瞅了一遍,然后......他就翻窗进来了,进来了,来了......
包裹打好,狠狠系上最后一个结,温晚板着脸往桌上一坐,开始咕噜噜喝茶,她现在生闷气已经不是最初的原因了,而是要走人的心思被宋青书摸了个准,再一想想她就这么走了还被人抓住了,真是一点面子也没有。
但纪家的人让她不开心了,这纪家的地方她就一刻都不想留。
“别就这么走了呀,好歹跟主人家说一声。”宋青书在温晚对面坐下。
“说什么?”温晚没好气地回道。
“你就是冲动,知道的人知道你是冲动,不知道还以为你不敢面对呢。”
温晚握着茶杯的手一顿,杯底的茶叶跳起来翻了个身又沉回去,她皱眉一想,宋青书的话不无道理,她心不畅气不顺说走就走,不知道还不得以为她是个没担当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