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不好。”他捂住我的嘴,逼着我只能发出呜咽声,“别叫,过几天再叫。”
整个庄园都没什么人,甚至连佣人都没有。除了偶尔到访的菲洛夫妇,唯一一个活人是司机,嘴里叫的称呼是“夫人”。他的任务是每周带我去医院做检查,把检查结果向拉克汇报。
车子路过雏的初中,正好是放学的时间。
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我借不舒服的由头下车,让司机等在路边。
我拦住了一个老师。
她告诉我新田已经带着雏转学了,连以前的公寓都卖掉搬走了。
“年前就转走了。”她遗憾地摇头,“雏的爸爸也是很可怜的。刚刚订婚,妻子就意外去世了,心里一定非常难过吧。”
意外去世?
我呆滞地看着校园门口。
拉克对我几乎是有求必应。
想要的东西都能太容易地得到,反而让人失掉了兴趣。
于是他开始用各种方法陪我度过漫长的时间。他和我聊天,脱掉西装,陪我在厨房做菜,他带着我进入他的圈子里,那里有很多有趣的人,菲洛艾尼斯夫妇、麦扎、扎克吉,他的朋友少数是家族干部,多数都是居无定所的旅行者,他们知识渊博,知道很多历史上的奇闻趣事。
“如果觉得在这里太无聊,我们可以像他们一样去旅行。”
晚上结束后,他收拾掉床单,抱我去洗澡。我站在镜子前洗脸,他从后面抱住我。□□的躯体紧贴着,他把头埋在我颈窝里。明明是一样的洗发水,但他偏执地要闻我头发的味道。
我看着镜子里陌生的女人。
今年,我应该不小了。甚至应该到了抚养孩子的年龄。
可是我却毫无变化。
那张脸,和几年前二十多岁的自己一模一样。
“拉克,我们为什么没有孩子?”
问完这句话,我感到他身体一僵。
他把我的身体转过来直面他。
他静静凝视我,在浴室里,他的眼睛仿佛都变得湿漉漉的,不再是以往那样,像块茶色的晶石,冰冷又骇人。
“你想和我有个孩子?”
他静静问。
我没有回答。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们真的是夫妻吗?我在想。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他对我的一切习惯都了如指掌?但如果是的话,为什么连孩子这种话题,他都如此小心谨慎?
“不要去想这件事。”他掩饰掉眼睛里的疲倦,吻我,“我们顺其自然就好。”
菲洛再次到访的时候,我和他打了声招呼。
他一惊。
“为什么这么惊讶?”我把倒好的茶递给他,“以前从来没有和你打过招呼过吗?”
拉克在餐厅准备果汁,我听见榨汁机嘈杂的声响。
“呀,当然会惊讶了,毕竟以前你对这种事都很抗拒啊。”他还想再说点什么,被艾尼斯制止。
我也没能再继续问下去,因为拉克已经端着餐盘出现在门口。
“在聊什么?”他淡笑问我。
我忽然感到一阵心虚,还有浅浅的恐惧。
那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让我打了个哆嗦。
“冷吗?”他坐到我身边,揽住我的肩膀。
菲洛笑:“还是一如既往的体贴啊。”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