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根据路易十五要求设计的旧皇宫是法式新古典主义的典范,宏伟的科林斯式柱廊、大名鼎鼎的库斯图创造的雕像以及富有沧桑历史感的外墙无不昭示着这座建筑的地位。
而有幸被福尔摩斯夫妇选中作为蜜月住处的这间顶级套房,正是《国际联盟盟约》和美国《独立宣言》的签署地点。从套房的私人露台俯瞰出去,杜乐丽花园和埃菲尔铁塔尽收眼底,空气中都弥漫着浪漫的香气。
刚刚睡醒的露西尔迷迷糊糊光着脚走进客厅,正看到她丈夫双脚搭在茶几上,一边翻着《费加罗报》一边听早间新闻。
麦考夫有双又细又白的脚踝,与那些肌肉紧实的少年人不同,他的骨节凸出又性感,还带着一点虚弱的病态美。可惜像他那笔直好看的双腿一样,大英政府喜欢将这一切都包裹进一种庄重的深色里,以保证他那娇柔的肤肉没什么机会示人。
“早,”他冲妻子笑了一下,“柠檬水在吧台,早餐在桌上,撒着杏仁的羊角包我想应该符合你今早的胃口。”
露西尔从他那松松垮垮的真丝睡裤上拔出眼神,绕到一边去灌下一整杯水,然后揪着一块面包坐到他对面的贵妃榻上。
“你今天有安排?”
“暂时没有,”政府先生专心致志地读者报纸,端起手边的咖啡抿了一口,“不过一会儿就不好说了。”
露西尔与他搭着话,将他双脚拎到自己大腿上放着,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心不在焉地捏来捏去。
“我们为什么住在这儿?”
“你不喜欢?”麦考夫环顾一圈近乎完美只是稍显浮夸的法式陈设,皱着眉问道。
露西尔笑了起来,“我在booking上查了下价格,按照你在拒绝买钻戒时提到的月薪,我们应该要三个月不吃不喝才能住得起一晚这个房间?”
“没错,”麦考夫从报纸中抬起头看了看妻子,“不过顺便说一下,这家酒店现在的主人是沙特王储mutaib ben abdullah,”他发出一串标准的阿拉伯读音,“他和英国政府有着非常良好的商业往来。”
“哈,还是政商勾结!”
大英政府纠正道,“我这是在邻居家做客!”
虽然暂别内阁的繁重公文,但福尔摩斯并非是能将工作完全抛诸脑后的人。露西尔将电视的声音调高了些,里面正在播放大洋彼岸的消息。
“你们动作挺快,”新闻虽没说明白,但就那些蛛丝马迹看来,对克莱尔的弹劾已经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当中,“两党都有新人选了?”
“康纳德·道尔顿①,掌管了中情局十二年。我们曾有过很愉快的合作。”麦考夫合上报纸,“与他党内角逐的是文森特·马什,那人是个蠢货,不过道尔顿吃掉他的选票,估计就不得不把国务卿的位子给出去。”
“道尔顿自己有国务卿人选了?”露西尔随口问道。
“伊丽莎白·麦考德,过去是cia的情报分析师,非常好看的履历,现在在做大学教授。”麦考夫瞥了眼妻子,后者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微弱的波动了一下,“你认识她?”
“我见过她女儿。”露西尔蹭到他身边去,将他手上的报纸移开,趴在他胸口不满地抗议道,“你能不能别总拿审讯恐怖分子的眼神看着我!我可不是你手下的双面间谍!”
“family is always difficult!”政府先生想起了弟弟的话。
他揉揉妻子的后脑勺,将她拉近了些,刚要探过去完成一个早安吻,屋里却响起敲门的声音。
“先生,奥赛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