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尔笑着摇了摇头，金发随着颈部的摆动沙沙流动，“我说过，我结婚了。别对我调情！”
实际上她并不想提过去那段外交官岁月，这位夜班经理看起来也不像是爱上网研究政坛八卦的，估计可能也只是在新闻上见过自己，并不一定有印象。
“原谅我的好奇，他怎么敢把你放出来做情报工作。”他眨眨眼睛，望着她，在一虚一实间试探着她的真假。
“实际上，你可能不会相信，”露西尔绕到窗边去，看着屋外的白雪皑皑，“正是我丈夫将我派来这里找你的。”
“那我倒要佩服这位男士的自信！”乔纳森走过去与她并肩而立，“我该怎么称呼他呢，这位夫人，埃文斯先生？”
“我没有从夫姓，‘埃文斯’是我的本姓。”
“所以……”他猜测，“这是个真名字。”
“没错，”露西尔声明道，“我在档案中的身份是‘玛丽安·斯特里普’，离开这间房间后，你可以这样称呼我。”
“原谅我的无礼，”乔纳森笑着摇了摇头，“你看上去就不是个叫‘玛丽安’的女人。”
这下轮到露西尔好奇，“哦？为什么？”
乔纳森观察着她，认真地分辨着她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作为一个曾上过两次伊拉克前线，真正直面过血腥与杀戮的人，他太懂得怎样从他人的眼睛中分辨那些危险的特质。眼前这双眼睛，在远超过本人年龄该有的深邃之下，不乏一些星星点点的金色光亮，和像云雾一样氤氲着的情感，但在种种这些之后，他却能看到一柄绝不退缩的锋利之刃。
“你的眼睛里有杀意。”他平静地总结。
露西尔毫不示弱地望回去，“你在伊拉克杀过几个人，三个？五个？”
“三个。为了救队友，我引爆了一只耐性炸/弹。”
“非常好。”露西尔紧了紧大衣腰带，“果然如资料上写的，有情有义！我想这次我没有挑错搭档。”
“什么搭档？”
“明天下午五点，我会在山里的哥特教堂等你，到时候和你交接任务。”她打开大门，屋外大雪初停，寒气带着清凛扑面而来。
“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露西尔回头冲她笑道，“迷人的夜班经理先生！”
第二天下午，收拾好夜班制服的乔纳森提前出门，准备去完教堂后直接赶去酒店。
在出门的那一刻，他才又折回来将防雪服换成了一件布料阔挺的长大衣。
坐在有轨电车上望着窗外银妆素裹的世界和这身久违的“英式行头”，他觉得自己仿佛是要去苏活区赴约一般。
暴雪之后的小镇教堂空空荡荡，乔纳森在唯一一位神职人员的指引下自己走进院子推开大门，看到露西尔正在圣坛前第一排坐着。
“你做了个正确的决定，派恩先生。”听见推门声音的露西尔背对着他说道，声音回荡在教堂上空。
乔纳森走到她身边去，坐下，“我并没有做任何决定。”
露西尔转过头看他一眼，“但是你来了。”
乔纳森皱了皱眉，然后眼神从露西尔身上转移到不远处的耶稣像。
“我知道你单枪匹马掀倒了全世界最大的军火商，你有非同一般的卧底能力和意志力。这个任务除了你，我暂时找不出更合适的人选。”
“……什么任务？”
“听说过最近在伦敦被投毒的谢尔盖？有一批为英国政府获取过重要情报的俄罗斯间谍先后在英国境内被谋杀，不仅他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