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某大学,一位耄耋之年的老教授从门卫处取来了自己的信件。这些信来自天南地北,什么样的寄信人都有。老教授百无聊赖地试着拆了一封,寄信人声称自己被不明生物脑控,他已经成功捕捉到了那种信号,下一步打算分析频段,希望老教授能给他支持。
老教授喃喃道:“可我是教美术史的啊……”
老教授换下一封信,如今这个人自称是南方某城市创业者,他发现了国学文化的极大价值,下一步打算请几位教授一起,共同研究国学的当代价值与现实意义,他说他已经定好了主题,就叫《爱斯基摩与中国文化进程的跨空间联系研究》……
老教授默默把这封信放一边儿去,又翻了几封,有让老教授了解下○○功的,有声称自己掌握了气功诀窍的……林林总总,花样百出。
老人叹了口气。
这是位非常认真的教授,治学严谨,著述颇丰,被视为这所学校之光。这些奇形怪状的信件,在他生活中是普遍常态,人过于出名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生物都能被吸引过来。
老人已经有些疲倦了,他又抽了一封出来,里面却是一张画纸,因为叠起而显得有些发厚,撑得信封鼓鼓囊囊。老教授把画纸张开,他先是困惑,继而露出了发愣的神色,然后老人猛地放下画纸,满桌子地找起自己的放大镜来。
相差不久之后,西北某大学出版社内也有类似的举动发生了。
这是个奇怪的年代,社会风气既开放,又封闭;既自由,又陈朽。这或许是最适合不走常路者辟出一条蹊径的时代,而章珎则抓住了这个机遇。
他凭借着自己扎实的底子,成功的吸引了几位大牛的关注。那之后的几年间,章珎在这些前辈的帮助和引导下,获得了很好的教育机会,或许是此时竞争没有后来的二十年激烈的缘故,总之,章珎步步为营,按照着自己的规划,顺利地进入了文化界,捞到了此生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桶金。
这位才气纵横的少女(章珎:……)得到了不少人的注意,而正当所有人以为章珎会留在这个圈子里继续发挥所长的时候,章珎却有了些抽身的意思。
他无声无息地进行布局,开始筹划铺设和建立自己的产业。
这个年代是大有可为的,章珎很清楚。这个国家从建国后到现在,经历了长时间的经济稳定,然后是积极向外的改革开放,短短数十年间,它的经济增长速度非常值得肯定。章珎站在这个时代的角度,试着去推敲它未来的发展方向和可能企及的高度,结果令他相当满意。
章珎拍拍屁股,毫不眷恋地离开了这个圈子。自他发迹以来,不少德高望重的前辈给他提供了帮助,其为人和学术水平也十分值得他尊敬,但是这个圈子中也有相当一部分不长脑子混日子的人让他各方面感到难以忍耐,除了和他所敬重的前辈继续保持交流联系,章珎与其余人的关系渐渐淡了起来。
2001年,这个国家赢来了新一波的举国热浪,它先是加入了一个极具重量的世界性贸易组织,同年,又成功获得了某世界性赛事的主办权。那天,章珎注视着电视上的充满激悦的欢庆画面,无声微笑。然后转身,为自己的下一步发展继续谋划。
刘武飞揪着领带,一脸烦躁。管家老陈不得不提醒他此举十分不恰当,因为一会儿要见的可是一位相当重要的客人。
刘武飞不耐烦道:“我知道,那老头子……就喜欢干些给人添麻烦的事。”
这一天的上海格外的热,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