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认定了自己会得到高票是吗。所以抱着根立麦,什么表情都不做,通篇的melody rap。
他一边批评这次的舞台表演,一边又为范丞丞惋惜。
他在走廊上徘徊着来冷却自己的大脑。见他神色不太对的岳岳跟了出来。
“其实歌词写得很好,他们一唱出来就直接到了观众心口了。”岳岳拍着他的肩膀说。
“我不觉得这次的词比《artist》要好。”常鹤仰着头靠在墙上,声音绷得紧紧的,“感染力强是一回事,我们不能只讲舞台效果,它根本不是一首rap。”
“你不要对弟弟要求太严格。”
“不是我要求严格。”常鹤闭上眼睛,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我知道他是个很乖的小孩,会在我没有被磊子《半兽人》选走时来躲着镜头安慰我,也经常来我宿舍串门,笑嘻嘻没个正形儿。大厂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好,可是外界不知道。我直白的说,他的人气肯定能让他在小组拿第一,但是实力不够,你明白吗。”
说完常鹤起身往外走,岳岳看着他的背影一下说不出话。
“后面《flow》我就不看了,免得被镜头拍到哭了会崩人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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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时,常鹤陪着周彦辰在输液大厅,听闻朱匀一在彩排时受了伤,抽起的腰带打到了眼睛,同组的队员和小鬼都在眼科问诊。
工作人员问,“你要下去看看吗?”
常鹤摇头,却在楼梯口抽了十几根烟。
这场位置测评,归根到底对下位圈的练习生太不友好。下位圈拼死拼活换来的五万票,倒不如上位圈一个镜头来得值。
50名危险的边缘,哪怕带上兄弟两人的努力,哪怕受伤进医院的消息爆出来。
常鹤那时在想,他是为了什么来参加这个比赛呢,为了证明自己足够优秀而意气用事报了名,看到所有人为着梦想拼命,他就为自己拿到了高票而不值。
并不是像他们那样付出了那么多,一开始选择走这条道路,只是为了逃避家里的压力,一路走到这里也不是发自内心的热爱,只是天赋比普通人好点而已,在街头风格浓郁的环境中学习,舞台表演突出,其实表演也没有自己的灵魂。
他返回问导演组借了手机,避开摄像头在楼梯间播出熟记于心的号码,在嘟了三声后接通了讯号。
他深吸一口气问,“竞演完我能换票吗?”
那边问换谁的。
常鹤哽着声音说,“换下位圈。”
“你疯了啊?”那边的人像是把水杯碰倒在了地上,“你真以为自己在打游戏吗,带所有人?你想得出来。”
“我没办法,太难受了。”常鹤捂着眼睛又重复了一遍,“太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