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冷笑。
再身强体壮的人,赤/裸着上身暴露在寒冬腊月中,风一吹,还是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斑拿着伤药来到柱间身后,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
他重重地给柱间后脑勺掴了一巴掌,怒喝:“这不是都快好了吗,你刚瞎嚷嚷什么疼?!”
这究竟什么见鬼的体质?!
斑看着柱间身上、自己不久前用烈火与利刃刻上的印记几乎消去,只剩淡粉色新肉。他心中颇为遗憾,心道下次交战自己要下狠手了——不对,他哪次没下过狠手!
“刚刚确实还疼呢。”柱间转过身,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伤好的特别快。”他随口说着,虽然并没有炫耀的意思,但在唯一的听众听来就是在炫耀,顿时斑气得牙痒痒,手更痒。
柱间从斑手里拿过伤药和绷带,扬了扬,“换你。你刚才也受伤了吧。”
“没事。”
“不行,”在这方面,柱间的态度少有的强势,“再小的伤口都必须及时处理。”
“我讨厌有人在我身后。”
“我只是给你上药!”又不是给你捅刀子!
宇智波斑和他僵持片刻,最终还是退让了。他环顾四周,犹豫道:“……换个地方。”
宇智波的少年可不像千手柱间那么厚脸皮,能在街边淡定自若地袒胸露乳。
也不知那个百年后坦坦荡荡地在八万忍者联军面前裸奔秀基友的人是谁,反正爱谁谁。
他们最终选定了一处已没了半边屋顶的屋舍。因为此次灾难,该屋舍应该已被废弃,或是主人不幸遇难了。
角落里还有盛满清水的水缸,少年们就将就着洗了洗脸上和手上的尘土。
宇智波斑脱掉外套,正准备脱上衣,被千手柱间拽住手腕止住动作,“先等等。”
他将房屋里四散的木板拢在一起,示意斑吹个火遁,“先点一簇火,不然待会儿衣服脱掉会冷的。”
“我没那么娇气。”
“那就我冷。”柱间笑盈盈的,“就当可怜可怜我,好吧,斑?”
“……”
这簇火最终还是燃起来了。
两个少年一前一后盘坐在火堆旁上药。斑苍白的皮肤一接触凛冬的空气,立即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他调节体内查克拉,再加上火焰的温度,很快舒缓下来。
柱间确实心思细腻,尤其是深情款款对待在意的人时,那种温柔和关怀是无微不至的。
可有人在身后到底还是让斑不适,更别说那人指尖蘸着药膏,时不时划过他肌肤,凉冰冰的。
斑后背绷紧,调整呼吸,努力让自己不去在意。
之前在外面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二人独处狭小室内,寂静无言,只剩烈火干柴燃烧轻微的噼啪声。气氛被烘烤得暖融融的,倒微妙地暧昧起来。
宇智波斑心里有些忐忑。到底为何会变成现下这副场景,自己干嘛那么容忍柱间?
柱间指尖拂过斑的肌肤,那触感像是蝴蝶小憩片刻,再悠悠飞到心间,有一阵没一阵地扑扇翅膀,掀起细微的风。
感觉又酸又甜又痒,怪想挠的,又挠不到。
斑的皮肤白而细腻,却伤痕遍布,如一件不完美的艺术品。
忍者的身体。
最新的伤口盈着血,是飞沙和风刃所致,不乏深处割裂皮肉隐现白骨。柱间给那些地方一一上药。旧的伤口已掉痂,只留一道浅色的创痕。
柱间貌似不经意地抚过,“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