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管校长是怎么想的。
斯潘塞在我来之前,还试图和这三个摆明了上门找事的家伙讲道理。
他们脸上的笑容,说话的口吻,手中的举动,哪一点像是来讲道理的?
可是斯潘塞就是这个个性,他不喜欢暴力解决问题。
当然,我一点机会都没给那三个,根本没有先礼后兵的说法,上去就干。
我生气了。
快被气炸了。
因为斯潘塞被其中一个大块头打了一拳。
我收到斯潘塞被围的消息太晚了,赶过去的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虽然两年多空手道练习有了效果,斯潘塞勉强避开了眼眶,只是脸颊被袭来的拳头擦出了一点淤青。
可是,我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
这种脑袋里都是稻草的大块头比得上斯潘塞一根头发丝儿?
我和那三个家伙打的很凶。
他们块头大,力气大,似乎平时体育成绩也不错,身手很敏捷。
而我,这两年的空手道不是白练的,虽然处处吃亏,但是好歹一打三暂时打成平手,互换了一波伤势。
斯潘塞很着急。
他是个完全没有攻击性的人。我拉着他坚持练习空手道,本就不是为了逼他学会打架,他能避开刚开始的那一拳,我已经觉得川本老师这两年坚持不懈的洗脑效果真的很强了=_=。
我们打架的地方比较偏,在教学楼的东北角的林荫道上,那里没什么建筑,只有一片不大的小花园,草木茂盛。
这地方是斯潘塞刚开学和我逛校园的时候发现的,他喜欢午休的时候来这里看会儿书。教室里比较吵,而斯潘塞不想浪费空闲时间,所以这个午休活动就固定了下来。
我并不是一直都跟着过去,偶尔会去学校外的便利店买点东西,学校的午餐令人不敢恭维。
今天我刚好照旧去便利店买点果汁没有跟着,结果就出事了。
这几个人一定是早就摸清楚了斯潘塞的行程,查清楚了我的动向,才如此胆大妄为。
我虽然身手还马马虎虎,可是毕竟年纪比那三个差很多,力气上吃了很大的亏,渐渐开局的优势消耗殆尽,彻底落于下风。
脸上破了相,右手手指有一根脱臼,左脚崴了。
然后,我们四个打到一半就停手了。
不是因为斯潘塞跑去把学校保安喊过来了,而是我牙齿掉了,然后吐了口带血的唾沫。
那三个吓呆了。
吐血什么的,有点严重,能进拉斯维加斯高中的人,也不会想彻底断送自己的前程,打架斗殴和人身伤害有着明显不一样的后果。
其实这颗牙掉了,到不赖那三个稻草包,我换牙而已。
当然,这话我不会在校长老师以及家长面前说。我吃了这么大的亏,却只是把那三个摔了几个跟头,磕破了一点皮。
这亏吃下去,能忍?
不能。
所以在校医那里初步包扎后,我直接去校长办公室现场卖惨了。
我们五个的家长都被喊过来了。
本来三个大块头和我这个‘小孩子’打架就不是多么光彩的事情,只是那三个大块头的家长似乎都有头有脸,就想以和为贵,息事宁人,付钱了事。
戴安娜和尤利这次坚决站在了我们这一边,看我们两个受害者的决定。
不过校长和老师都偏向于和解,他们说出的理由是,我也动手了,双方都有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