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是不想把事情闹大而已。
我不同意。
医疗费肯定是要陪的,但是就这么轻松放过那三个稻草包可不行。
所以我眼泪汪汪的向所有人诉说我不同意的理由。
这才刚开始上学,还没到半个月,就有人找我和斯潘塞的麻烦,如果我被打成这样,毁容、断手、断脚、腹脏受伤都只是道歉赔医疗费了事,那么以后不知道还有什么人会做出什么更加疯狂的事情。
做错事情付出的代价太小,就会有人不长记性,重复犯错。
我的卖惨表演似乎很成功过。
校长老师、三个大块头以及他们的家长被我威吓住了,一句劝解辩驳的话都说不出。
就是卖惨成功的有点过头,戴安娜和斯潘塞都吓得抱住我不停的流泪。
然后戴安娜拿出她聪慧坚定的一面,斩钉截铁的对尤利说,我们转学,这个学校太危险了。
尤利看了我一眼。
总觉得我这个父亲在不该聪明的时候就突然聪明了。
看什么看,我受伤很严重的好嘛。
尤利虽然只是个律师,但是在查探伤势方面有自己独特的方式,他大概是看出,我的伤势看着凄惨,被描述的可怕,实际上并不严重。
不然我怎么可能安稳坐在这里讨价还价,早直奔医院了。
他虽然看出来了,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尤利脾气是不好,但是他不是不知变通的傻子。
可是,斯潘塞哭的眼泪都停不下来。
小哭包很自责。
我明白他的想法。
按照一般少年人的观念,斯潘塞身为我的朋友,无论情况怎么样,在我为了给他出头和别人打架的时候,他都该站出来帮忙,一起和朋友共患难,而不是临阵脱逃。
虽然请保安来阻止更加理智更加正确,但这也给了朋友一种被抛弃只能孤军奋战、好心没好报被背叛的感觉。
当然,这只是一般少年人的想法。
可我和斯潘塞都不是一般的人。
不过斯潘塞虽然理智上知道应该去怎么做,他做出的选择是对的,但他觉得单独离开,害的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是他自己没用,一切都是他的错。
更何况,这件事的起因看上去本来就是他的问题,我只是被他牵连了而已。
朋友因为自己而受伤,是斯潘塞最不想看到的事情,他现在肯定在想,如果他能力更强点,如果他没有不小心被人围住,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变成这样,我是不是就不会受伤。
所以,斯潘塞才会抱着我,哭的很厉害。
小哭包。
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