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开的门口,一个满是腥臊味儿的庞然大物钻了进来。
吉喆一把抡起被子,兜头把那东西罩住,举起球棍狠命地往下砸。
心中暗骂:我了个大槽,这什么玩意儿,跟粪坑成精了似的,这是想臭死谁啊!
砸了两下,吉喆的手被震得有点麻,这玩意儿是粪坑里的石头成精吧,怎么这么硬!
刺啦一声,那床薄被扯开。
吉喆灵敏地往后急退,正好躲开那东西挥过来的爪子。
皱眉一看,只见那家伙高得一直顶到房梁,通体青黑,两只长爪锋利如刀,铜铃大眼凶光爆闪,血盆大口里稀疏地呲出几颗野猪獠牙一样的巨齿,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像是那种刮黑板的声音放大了十倍似的,刺耳至极,吐出的气息更是臭不可闻。
吉喆顿时暴躁了。
仿佛被他的心情影响。
外面轰隆闪过一个大雷。
那怪物似乎被吓了一跳,懵住不动了。
吉喆趁机扑了上去,高高跃起,瞅准了那怪物的细长脖子,借着下落的重力狠狠往下砸。
咔嚓一声脆响,那怪物的脖子被一砸两段。
斗大的头颅和庞大的身体先后重重砸落在地上,把整个屋的灰尘都震飞了起来。眨眼间,那怪物的尸体就化作一滩臭水。
屋里没法待了。
吉喆带上衣服,拎着球棍出了门,沿着门外的走廊往出走,想找间别的空房继续睡。
皱着眉头走到一半,暴躁地哼了一声,还是转了方向,往另一间有人住的禅房跑过去。
那房里也叮咣作响,臭味浓郁。
走到门口,就看见房里住的那个老头正和一个体型比刚才那个小了一半的怪物殊死搏斗。
那怪物也是通身青黑,两爪锋利,浑身恶臭,只是身上还裹了张看不出颜色的破布,像是穿了条裙子,看着竟然还是个母的怪物。
那母怪物很凶,那老头也是个厉害的,发狠地抓着那怪物两只腕子,头顶顶着那怪物下巴,牙齿死死咬住怪物的脖子。
这么臭都咬得下去,吉喆都有几分佩服这老头了。
估计若不是这人年老体力不支,不用他帮忙自己也能搞定这怪物。
不再多想,吉喆干脆地从背后照着颈椎后脑的位置给那怪物砸了个狠的。
他是比照方才那怪物使出的力道,不料这头母怪物皮远远不及之前那头厚,一棍下去,脑袋登时被砸成了个开花西瓜,同样是眨眼间就化作了一滩恶臭的黄水。
危机过了,那老头还没回过神来,脱力地瘫在榻上。
吉喆掉头就走,半点儿不想和人打交道。
被这么一搅合,吉喆也没了继续休息的心思,犹豫着是否要在这个庙里暂时藏身,这里闹怪物对他来说倒是件好事,人就不敢来了,也不知道那怪物是不是常有。
这会儿吉喆才有些他似乎是穿越了的实感。
若这一切都是真的,穿越到这么个满是妖魔鬼怪的地方对他来说再好不过,这样,就没有人会对他那点异于常人的地方“牵肠挂肚”“念念不忘”了。
身上臭烘烘脏兮兮的,才换上的衣服又是不能穿了,连找了几间空禅房,果然又翻出几件破旧的僧衣还有双僧鞋。
就着雨水洗了个澡,重换了一套僧衣。
吸取了经验,吉喆干脆扯了条薄被当包袱皮,把剩下的僧衣都收起来备用。
他脚上穿的是双运动鞋,早被泡透了。
趿拉着旧僧鞋,把运动鞋上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