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泗好像全然看不到吉喆的排斥警惕,自顾自地盯着吉喆脚边的猎物看,“小兄弟可真是身手了得,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有这么多收获啦。”
吉喆盯着他,不说话。
陈泗也不尴尬,“那个,不满小兄弟,在下素来娇惯,方才是不得已才用了些没油没盐的菜饭,这五脏庙缺了祭祀,正闹翻天呢,不知小兄弟可否看在你我曾共患难的缘分上,把猎物分润与我些许呢,在下饭量不大,有点儿肉安抚一下口腹即可。”
吉喆盯着陈泗瞅,这人一脸的“我很好养,我要求一点儿都不高”,半点都不心虚。
这脸怎么这么大?!
谁跟你有什么共患难!
这人跟那老和尚一样,都能轻易靠近他,他还察觉不到,也是个棘手的。
不知为什么,吉喆就是觉得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一股子虚伪变态味的脸大男人比那个老和尚还要危险。
吉喆只是想清静吃点儿肉,索性走为上策,三两下拎起猎物飞奔。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还真躲不起!
吉喆暴躁了。
不管他跑多快多远,那家伙都能很快跟上来,然后张嘴,要肉吃。
这他m绝对是他耍他啊!
“小兄弟,你就分我一点儿吧。”陈泗第三次逮住了吉喆。
吉喆都麻木了,瞅着手里皮上皮上只被划了个口子的兔子和另外两只完全没处理过的猎物,觉得这样下去,这些肉可能就要直接臭掉了。抓着球棍,他真的很想照那个变态的大脸上抡过去。
陈泗可不知道吉喆心里在想什么凶残念头,见他没有像前两次一样剑拔弩张地瞪自己,竟然笑眯眯得寸进尺地贴了过来。
吉喆一棍子把陈泗伸去摸鹿的爪子捅开,绷着脸竭力压抑跳起来跟这家伙拼命的冲动。
陈泗手上挨了一下力气不小的,却像是被挠了个痒痒似的,笑得还更开心了,语气更腻歪地套近乎,“小兄弟不要不好意思,俗话说出门在外靠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不然这样,小兄弟身手了得,看着几张皮子的品相都不错,那鹿也是好货色,角和鞭都是稀罕物,不如我们来做笔生意,我出钱把这些皮子买下来,这样我们就算是生意伙伴了,小兄弟总肯分我口肉吃了吧。”
分你个头的肉!
吉喆想生啃了陈泗吃肉倒是真的。
这家伙连装都不肯装得用心点儿,倒是一直卖力地试图激怒他。
对吉喆来说,自由第一,生存第二,此外的都不重要。
被猫抓老鼠一样戏弄了半天固然让人怒火丛生,和能到手的实在利益相比又算不得什么了。
反正他又拿这古怪烦人的家伙没办法。
吉喆干脆地把手里只来得及开了个小口子的兔子往陈泗身上一丢。
被陈泗灵敏地抓了耳朵拎住了。
吉喆面无表情道:“钱可以少给,你要的皮子,你自己剥,我不会。”
话是这么说,吉喆可没把刀片给出去,反而将其重新收回鞋底,拎起球棍在边儿上找了个平坦些的石头,坐了上去。
陈泗抓着个兔子,看着吉喆的举动,愣了一下,然后竟是十分开心地笑出声来了。
那笑声低低沉沉的,凭良心说非常好听。
可这样笑个不住,连肩膀都跟着耸起来的德行看得吉喆心里越发来气,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地把视线转开去看溪水。
虽然手里的球棍还是攥着没撒开,被清澈溪水安抚了心情的吉喆却没有发现,他对陈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