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喆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继续把剩下的肉也一扫而空,抹抹嘴,神清气爽。
这才发现,陈泗的碗筷放在灶台上,人已经不见了。
吉喆顿了顿,想不通那家伙到底是什么套路。
锅里就剩了浅浅一层肉汤,吉喆犹豫了下,还是把锅给刷干净了。
他身上也脏的不行了,反正四处无人,就脱了衣服,提了井水给自己冲了个澡。
将就着把脏衣服穿回去,吉喆决定找个禅房去躺躺养养精神。
林子里到处湿漉漉的,他就是想生火烤肉也没办法,暂时就在这庙里待待,等两天山里有能用的木柴了再说吧。
反正那老和尚也不像是会赶他的样子。
吉喆扛着球棍走到往禅房去的走廊上,就见那老和尚弓着个腰,站在那正等着他。
吉喆停下脚步。
只见那老和尚拿出几个银锞子放在廊边扶手上,道:“这是孙老施主赠予小施主的酬金,谢小施主昨夜对他的救命之恩。孙老施主是与家人失散落难至此的,身上细软不多,留言说日后若有机会,定当再报小施主的大恩。”
说完就慢悠悠颤巍巍地走了。
孙老施主?就是前晚咬着那恶臭怪物不放的老头吧。
他记得那老头一直都缩在墙角拼命喝茶来着,也难怪,嘴里肯定很臭。
吉喆走过去把那几个银锞子拿起来,掂量一下,跟陈泗给他的那两锭银子差不多重,上面还都有富贵吉祥的图案。
照样把银锞子捏了,与之前的护腕揉合在一起,往手上一套便完。
这破庙里眼下就剩下吉喆和一个老和尚。
那老和尚神出鬼没,除了一日两次叫他一起吃饭之外,吉喆也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如此,倒也十分清静,吉喆也就住着没走。
那老和尚做饭都带了他的份,吉喆也不白吃,隔几天就进林子去弄柴回来,顺便再弄点肉吃,清汤寡水的斋饭可喂不饱他。
那老和尚也不管吉喆在庙里炖肉吃的事。
这样平和安静的日子,吉喆已经有很久没有过过了。
倒是那个叫陈泗的家伙从那天消失了之后就没再出现,好像他那顿死缠烂打真的就只是为了吃一碗吉喆炖的肉似的。
简直是个纯正的怪人。
不过吉喆也懒得理会,反正不再来烦他就好。
经历了漫长的被追的居无定所的日子,能有个地方安心睡一觉对吉喆来说已经是奢侈,所以不管是破屋烂瓦,还是破衣烂被,都无所谓。
这庙的位置十足偏僻,他来的那夜一下子跑来那么多人才是不正常的。
甚至待了一个多月了,他也再没见到除他和老和尚之外的人,连个进山打猎或者砍柴的都没有,也不知道那两个书生和那个老头都是怎么跑来的。
山上清静没有生人,吉喆就更痛快了。
曾经想抓他的那伙人简直无孔不入,科技发达,网络普及,到处都是摄像头,就算躲到消息闭塞的乡下都不得安宁。
他还不能躲进深山老林。一来想活下去他就需要钱,二来,真要躲到没有人烟的地方去,抓他的人就更肆无忌惮了,那才是自寻死路。
时间久了,吉喆早就习惯了离群索居,对所有人都保持戒心。
如今这样可以放心地在杳无人烟的山林间自由行动,连呼吸都顺畅了。
自打来到这个神神叨叨的世界之后,吉喆就觉得像是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