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这一个月的功夫,他的力气就比初到时至少翻了几倍,运用起来也如指臂使。
原来他能轻易把一块巨石打碎,如今,刻意控制之下,他能轻易把一块巨石打成面粉一样细腻的粉末。
要是现在的他遇到那晚那样的怪物,根本不用再取巧地砸脖子,直接一棍子下去就能轻松搞定了。
吉喆现在只每天晚上回破庙里睡一觉,白天都在山中到处晃。
他觉得那破庙到底不是长住的地方,这山里也没有人,找个合适的地方,不管是山洞也好,自己搭个房子也好,都能安身。
这山还挺大,连绵数个山头,吉喆有意地不断开辟新地图,找到好几处觉得不错的山洞备选。
甚至还找到了一个小瀑布,水流冲击下积出一口深潭,潭水清冽干净,里面还有不少肥鱼,像是与外界联通的活水。
吉喆隔几天就来这里野炊兼泡水。
尤其这两天不知道为何温度一下子高了起来,天上总是阴云密布,却又迟迟不下雨,湿热难当,他就来得更勤了。
潭水清凉舒适,吉喆像条鱼似的在水中游动。
他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其实是两栖动物,最久的一次,他从吃完午饭就一直潜在水中,上岸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中间连一口气都没唤过,而且他还半点儿没觉得需要出水呼吸。
在水里惬意地游了半天,他下水之前准备的两只野鸡也差不多能吃了。
最近吉喆终于渐渐也开始享受起生活。
本来只是把鸡拔了毛收拾了内脏烤烤就吃了,现在会在烤肉的时候挤些野果汁上去,或者像这次一样,用大叶子和泥巴包起来做个叫花鸡。
把泥巴团挖出来,砸开,露出里面的叶子包裹,稍微掀开,香味就冲出来了。
这林中的野鸡肉质实在很好,又嫩又鲜。
陈泗那个调料包没有带走,吉喆便拿来用了,节省地加一点点盐和胡椒上去,那香味立刻就变得更加浓郁了。
吉喆咽了咽口水,正要吃,忽然一皱眉。
嘴下不停,不顾鸡肉滚烫的温度,大口大口撕咬吞咽,一面伸手把一边的球棍抓了起来。
远处传来沙沙的声音,一股子腥臊的味道弥散开来,极快地,那沙沙声就逼到了近前,腥臊味更浓了。
吉喆听准了方向,扬手把啃了一半的野鸡迎面扔了过去。
野鸡没有落地,被来的那东西接住吃掉了。
吉喆听着那东西的咀嚼吞咽声,把另一个还没敲开的泥巴团子大力往另一个方向丢去。
泥巴团子落地砸开,香味散出。
林子里那东西果然扑了过去。
草丛一路哗啦啦地响,树木被撞击,叶子大片大片的簌簌落下,可见那东西肯定小不了。
吉喆趁机返身,两步跳进了潭水中。
这水潭实际非常深,吉喆赌那林中窜出的东西没有他的水性。
果然,那东西没有跟着下水,在潭边绕来绕去,不甘地一直吼叫个不停。
吉喆也不出水面,就潜在潭中,与那东西拼起耐性。
吉喆的耐性好,那东西的耐性居然也不差,就在谭水边绕来绕去,怎么都不离开,一直叫唤个不停,那声音到后来甚至还带出了几分委屈的味道。
吉喆充耳不闻。
了不起就正好来看看他到底能在水下待多久,对了,还可以潜到潭底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如果有水道连到外面,还能容他通过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