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喆。
吉喆面无表情。
旅店房都是空的,他们就干脆一人住了一间。
感情四间房,就只有他什么都没见到,无风无浪到天明。
呵,他这运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胡二郎帕子一丢,拍拍手站起来:“吃饱啦,看在这鸡肉好吃的份儿上,这点儿麻烦我给你们解决了吧。”
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又道:“不过话说在前头,我给你们解决了麻烦,你们得多做些烧鸡给我带走吃,有多少做多少,刚才那点儿可不够吃。”
吉喆懒得跟几只狐狸抢食,补充道:“再去买些包子,要肉馅的,多买。”
老板一听,这事儿是有门儿啊,激动得不得了,“成成成,贵人但凡能帮小店这祟给除了,烧鸡和肉包子管够!”
只要买卖别倒了,吃的能值几个钱啊。
胡阿田笑道:“老板别说大话了,尽力就好,管够你们可管不起。”
老板一激灵,想起这几位的食量来了。
这一看就是异人,嘴上还是把门吧,讪讪地赔笑,谨慎地不敢再多话了。
胡二郎当先往楼上客房走。
老板和儿子战战兢兢地跟在吉喆和两只狐狸身后。
想象了一下几只狐狸描述的画面,吉喆觉得之前的客人没有被吓死的,也算是这老板命好了。
只见胡二郎进了昨夜住的那间房,目标明确地往梁上一指。
胡阿田就灵巧地拎着老板跃了上去。
房梁就那么宽,老板根本站不上去,全靠胡阿田几根手指拎着领子,吓得差点尿出来。
等看到胡阿田指给他看的东西,就真的使尽浑身力气才憋着没尿出来了。
只见房梁朝向屋顶的那一面被钉了一根长钉,钉子上栓了一根麻绳,麻绳上捆着个三寸来长的纸片小人,那纸片人眉眼妆髻俱全,正好被麻绳套在脖子上。
胡阿田伸手,拔草一样连钉子带纸人轻巧地拔了下来,拎着老板落回地上。
老板一屁股瘫坐在地,冷汗哗哗落。
儿子本要去扶父亲起来,看见那几样东西,也吓得没力气了。
老板到底是做惯生意的,有些见识,缓过气来咬牙切齿:“别让老子知道这是哪个龟孙损了阴德地害老子!”
颤巍巍地站起来,恨恨地问道:“敢问几位贵人,其他屋里也是这些东西在作祟吗?”
胡二郎一个眼色,胡阿田和胡阿力就出去了。
老板和儿子跟在后面看。
两只狐狸轻车熟路,各自从房间的墙壁和墙角里都掏出了东西。
墙壁里的是个人偶的头。
墙角的比较精彩,居然是一整套迷你的出丧行头,从小棺材小牌位,到丧服唢呐招魂幡,应有尽有。
老板气得脸都绿了,硬撑着行礼央求道:“还请几位贵人费心,看看小店里可还有这种脏东西?”
胡阿田笑嘻嘻地应了,和胡阿力一起吧旅店上下翻查了一遍,又从其他几个房间和楼下通铺里翻出了几件大同小异的东西来,丢在地上道:“就这些了。”
老板瞪着堆了一地的东西,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就说他这才翻新重盖的房子怎么会闹鬼,可坑苦了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