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年龄应该在三十左右,虽叫‘姑姑’,但面目年轻,容貌虽不算很出众,但笑起来如沐春风般亲和,性子不温不火,有一种成熟女人的知性。
叶昭进来,站在原地看着,“姑姑真是能者多劳,怎么这御茶也是你来煮?”
“皇上喜喝,便来了。”
叶昭苦笑着,“昨晚,有点不如意。或许是因为紧张……”
“将军会紧张吗?”
“当然,我会。”
晚晴留叶昭在茶房喝了茶,只说了“循序渐进”四字,“就如煮茶,步骤一二三,有茶叶、泉水、茶具、火候,缺一不可,闺房之事,天时地利人和,也是如此。皇帝侍寝并不只是御女幸之就罢,这过程有沐浴更衣熏香静心,也会看画。”
“画?”
叶昭瞬间明白,低头不语。
“将军勿急,既是两情相悦夫妻合和,琴瑟和鸣自是水到渠成。”
叶昭点头,起身告辞。回到办事处,闲了一会儿,就回了将军府。
冬日暖阳晒在身上,非常舒适,看见红莺在井边洗床单,问道,“惜音呢?”
“给老夫人熬了汤,刚送过去。”
叶昭觉得烦闷,在院子里走了几圈,“红莺,我想喝茶。”
“自己倒去。”红莺没有理会,只顾自己做事。
“你这丫头胆子大了是不是?”
“没见我忙着的吗?你脚不是没事吗?自己有手有脚的……”
“你怎么知道我脚……”叶昭感觉被人当众揭穿了谎话,“惜音告诉你的?”
“床单上都见红了,还是那么鲁莽性子,喝茶竟能烫成那样。”
叶昭气呼呼地走了,回到房间闷坐着,见惜音一直没回来,就去母亲房中寻找,也不见人。
叶昭在府中瞎转悠,后才知道惜音正在下人房里处理事情,叶昭静静站在窗下听着屋里的对话,原来是张田家丢银的事情,不是别人偷窃,而是她自己的丈夫张田拿去赌了一下午,输个精光。惜音先是宽慰了那妇人,然后重重谴责了张田,然后再把几十两银子以及夫妇两人的为奴契约一并给了他们,让他们回乡安顿,好孝敬父母养育子女。
叶昭没有进去,转身离开了,去厨房亲手熬了汤端回房间。惜音已经坐在床上折叠叶昭的衣物。
“阿昭,这是什么?”
“汤,我熬的,”小心翼翼地给惜音勺了一小碗,“你尝尝。”说着就喂到嘴边。
“烫~”
“烫吗?”叶昭轻轻吹着,复又送过去,“那个偷钱贼抓到了?”
“最难防,枕边人。”惜音脱口而出,“是她丈夫自己拿了去赌,给了些钱,让他们回家去,随他们置办几亩良田或是经营买卖。成与不成,在他们自己了,将军府不能留这种无故生事端的人,打发了走也好。”
叶昭连连点头,“我的俸禄你尽管拿,即使这样帮别人填窟窿我都不心疼。”
惜音轻轻捧起叶昭的脸,“花光了呢?”
“你的脂粉钱,我还是留有的。大不了巧取豪夺咯,总之不能少了给媳妇买衣服胭脂的钱。”
“今早上吃了什么?”
“厨娘煮的粥……”
“没吃蜂蜜?”
叶昭这才意会,“这不是甜言蜜语,这是肺腑之言。我又不喜欢吃甜的。”说着就亲了惜音一下,“但我喜欢吃这个,甜。”
惜音推着叶昭的胸口,想把她推开,“从后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