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兵部还有事情,我就回去了。”胡青见状提步就走。天放也跟着说,“我也有事。”
“你们敢走?”叶昭忙挣脱惜音的魔爪,“你们敢走……我也走。”
说着三人就准备开溜,被惜音一叫,叶昭也只能老老实实原地站住,像待宰羔羊般可怜兮兮的。
“将军保重。”
“将军好自为之。”
“你们这帮损友……”叶昭看着远去的背影,只能转身回去,走到惜音跟前,“请问有什么事吗?”
“还用敬词?”惜音白了叶昭一眼,“阿昭,和你说一件事。”
叶昭一本正经,“你说。”
“今晚你睡书房怎么样?”
“书房的床那么硬,被子又不暖和,你真的让我过去睡呀?”竟然扯起惜音的衣袖撒起娇来,“表妹、惜音、媳妇……”
“不许撒娇,我不听。你说,刚刚你们讨论什么了,瞧你一脸春色。”
“昨晚看的书还没看完,我去看书。”叶昭强行转了话题,“看书好,提神醒脑。”
“是去看你藏在枕头底下那本小书?”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不是藏,是放,放在那……”
“我已经烧了。”惜音面无波澜。
“烧了?”叶昭先是吃惊,后又装模作样,“烧就烧了呗,不就一本书嘛。以后可以再买。”
“是哪个给你的混账书?”
“是……”想到了晚晴,叶昭眉眼瞬间悲愁下来,心中念着这个名字,猛然觉得恍如隔世,“是一个朋友。”
惜音不再说话了,她看着叶昭的模样,也猜得了□□分。眼看着暮色中的脸,带着惨淡的夕阳颜色,正一点点消褪、淡然、冷却。
刚入夜,胡青刚买酒菜回来,与天放两人摆好碗筷,叶昭就赶马过来了。
“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天放眯起他的小眼睛,打趣问,“将军,嫂子怎么放你出来了?”
“什么话?我要出来,她敢拦?”叶昭猛地灌了几碗酒,见胡青在笑她,一颗花生米丢过去,“喂,不是说去杏花楼吗?怎么在你家喝冷酒?”
“这不是担心您在夫人那里出不来嘛,怎么,您好像有心事?”
叶昭大笑,“什么心事?瞎说,大老爷们哪来的心事。”停顿了一会,“狐狸,你说,如果有一个人为你而死还无怨无悔的,到底是为什么?”
“谁呀?”
天放也凑热闹地瞎起哄,“红颜知己吗?”
“为你而死,是女人吧?”胡青见叶昭等着他的答案,很是认真,不像说笑,也就收起玩笑的样子,“人活百年,为情而生,为情而死,终究是劫数,若是自己看开了便前程似锦,若执迷沉沦,世间也就多了一缕芳魂而已。将军,您是在说葬在逸园不远梅林之中的无碑之冢吧?”
“你知道?”叶昭突然被揭开心事,如同被撕开了结痂伤口,独自举杯喝着苦酒,狐狸聪慧,又怎瞒得住他,“对,就是无碑之冢,她本可以不死,那件事与她没关系,可是她……”
“可是她却死了,将军,最难消受美人恩,你呀,惹了债了。为你这大老粗舍弃性命,那女子也是没眼光。”
“我这么深情地说话,能不能好好配合?”叶昭红着眼睛敲着碗筷吼着,“做女人怎么这样,动不动就要为男人牺牲,还以为值得,我才不要做女人,真无趣。”
胡青天放两人听的莫名其妙,“将军,将军,放心,您是男人,你这模样当女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