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什么?”已经喝开了,“老子怎么就没人娶了?老子怎么就好男风了?”
天放帮着倒酒,“将军英勇盖世,看上您的女人多了去了,就说宫里的晚晴姑姑,皇上曾有恩旨,可姑姑什么都不求,只求到将军府为妾,后面怎么就出宫了呢……”
“真傻!”叶昭愧疚难当,她已经模模糊糊记不真切,那次在内廷司石榴树下的交谈,晚晴的模样。真是可笑,两人就那几次见面,竟能让一个人为另外一个人慷慨赴死,活着,再深的心结都会有被解开的机会,唯有一死,如鲠在喉,咽不下也拔不掉,是一生的愧疚。
叶昭从胡青家出来,没有立即回园子,而是慢慢趋马来到晚晴墓前,盘腿坐在对面,惜音找过来的时候,叶昭已是睡倒在地,满嘴醉话。
第二日清晨,朝阳透过屋角,白哗哗的墙上映着嫩芽新绿的颜色,庭院已经打扫地干净整齐,只见几只鸟雀在中庭白沙池子上打闹,风吹过松树到了房内,被撩起的纱帘恍恍扫在案几上,一切都安安静静……惜音收回视线,看着熟睡的叶昭,心疼地捧着那棱角分明的脸庞,
“阿昭,傻阿昭,看着你如此折磨自己,我就不心疼吗?你眼里有别人,但我眼里只有你……”
“阿昭,如果当时你班师回朝,向皇帝说出你的身份,又会是怎样的局面呢?你还会把我留在身边吗?我们又有怎么样的结局呢?”
“阿昭,我们离开京城这个伤心地吧,去哪里都好,江南水乡、沙漠戈壁、草原雪山,我都陪着你。”
胡青天放两人走进院子,只见叶昭在池塘边上站着,在喂鱼呢,穿着家居衣服,加上昨晚醉意初醒,温温和和站在那里。
“你们又躲懒,公事都处理完了?”
“今天,有件事要告诉你。西夏和辽联姻了,今日早朝刚收到的奏报。”
“这西夏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一边和我大宋和谈示好,一边又联姻辽,其中定有图谋。”
“皇上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立马给兵部下了旨意,命全部上下官员清点往年积存战备马匹,似乎有漠北回防之意,却没有提及将军。”
“不要再叫我将军了,我不再是将军……”
“将军你猜,西夏与辽和亲的是谁?”
叶昭实在没有心思,就胡乱说,“伊诺吧?”
“是银川公主。”
银川!
叶昭眨眨眼睛,“听说辽国君年迈,太子已年过四十,早已有妻子。”
“辽太子妃早在两年前病故,可怜银川公主这十□□年华了,此时或许已经在准备嫁妆,听说是端午和亲,这端午眼看着也快到了嘛。”
叶昭摇头说,“她贵为公主,既然答应和亲,那就是她自己选择的路,没什么好可惜的。”
胡青呵呵一笑,“好无情的人,银川公主可是在你这里吃了闭门羹才心灰意冷嫁人的。”
“什么叫在我这吃闭门羹?我和她又没关系,上次把惜音害成那样,休想我会说出什么好话来。任性刁蛮不讲理,嫁到辽只会得罪小人,让自己受罪。”
胡青长叹一口气,“你知道你是如何被无罪释放的吗?你以为那封血书是巧合吗?其实是银川公主为你留的后路,她要害的不是你,而是对西夏有威胁的人。”
“我听不懂。”叶昭愤愤然走到亭子里坐着,“狐狸,你这么说什么意思?我欠了她的?本来就是他们设计陷害。”
“你对银川公主,真没有想法?”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