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同惜音一起站在繁花树下,抬头看着这气派而又装饰奢华的柳府,“竟不知自己有一门如此有钱的亲戚,这位柳叔父,是惜音的至亲吗?”
“是远房的堂叔,隔着好几代,不算至亲。柳叔父这一支经商,慢慢就定居在南京,而我父亲那一支,从政后就定在漠北,两家不常往来,只是听柳天拓叔父有提起。”
“这关系……我都搞混了,这又是我娘家舅舅辈的人,我该称呼为舅父还是跟着你叫叔父?”叶昭挠挠头,一副不解的样子。
“自然是跟着我叫。”
正在说话间,一阵笑声传了过来,“大将军亲临寒舍,有失远迎,还望勿怪。”
迎面走来几个年轻人,带头的十分清秀,穿着像是个读书人,“见过将军。”转而向惜音,“见过堂姐。”
“想必你就是叔父独子,那位少年聪慧的堂弟柳融?”
柳融行礼,“今日父亲外出谈生意去了,刚巧我们几个书友在府讨论学业,门人通报说叶昭大将军已到门外,故不敢怠慢。”
叶昭忙说,“柳融不必客气,如今我辞官守孝,不再是将军,且我们本是一家人,按照辈分称呼便是,免得生分。”
柳融倒是机灵,立马改口,“是,姐夫。请入府用茶,我这就让人把父亲叫回来。”于是唤来了下人,俨然一副少主人的模样,“快去,把老爷叫回来,就说京城叶家姐夫来了府上。”
说着就请叶昭等人进了府中。
柳融的同窗本是约定在府上讨论学业事务的,听闻漠北英雄叶昭等候在外,怎能坐得住?都争相出来一睹大将军风采。一帮年轻书生簇拥着叶昭惜音进了府,虽然难掩对大英雄的敬佩之情,但都是名门家族中出来的读书人,礼数周全,并未唐突上去问话,一路跟在后方,看着威武俊逸的大将军和倾城容貌的夫人携手进府,自是羡慕与赞许。
叶昭惜音进得府来,一路上雕栏玉砌、豪宅华宇、奴仆成群,无不尽其奢华雍容,叶昭经常在皇宫走动,对此也不以为然,只感叹这堪比皇家奢靡的柳家豪宅,若是官宦人家,怎敢如此明目张胆?惜音自是听说这位柳叔父的身家千万,看到如此场面也不觉稀奇,这就是商人宅邸,毫无顾忌,极尽奢华,不善收敛,引人侧目。
来到大厅,柳融吩咐下人带了红莺等人去客房安顿,又亲自拉着姐姐姐夫进得厅内,陪坐喝茶,“如今正值深春,姐夫陪着姐姐南下游春,最是合适,不说其他地方,就在这南京城也有几处别致景色,若姐姐姐夫不嫌弃,柳融可带你们去走走。”
“融弟不用去学堂吗?”惜音问。
柳融笑说,“这几日学堂先生抱恙,故让我们聚学,不用去学堂,再说了,先生教的东西,我早已烂熟于心,去听课只是做给爹爹看的。”
叶昭看着柳融年轻俊秀,甚是开心,就问道,“柳融学问好,可有参加科考?”
柳融见叶昭夸自己,忙起身坐到叶昭身边,“姐夫有所不知,父亲还不许我参加,说让我在家定定性子,既是商籍出身,身份自是比士农低一些,不过没关系,我的恩师范仲淹大人说,真学问无关出身,都是一样的。他日参加科举定要金榜题名。”
“融弟的恩师是范仲淹大人?”
“前些年范仲淹大人因政务在应天府停留数月,我曾在其门下受教,结下了师徒之谊,姐夫与恩师同朝为官,应该知晓他的为人。”
叶昭略微点头,“范大人是朝中少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