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音心中一沉,看了一眼叶昭,“好。”
惜音换了身衣服,就跟着柳融去看西夏客商的物品,回来的时候已经天黑,红莺提着灯笼走在前面,惜音和柳融走在后面,
“姐姐,刚刚我说到西夏公主和亲,姐夫脸色好像不是很对,这是有什么缘故吗?”
惜音侧脸看了一眼柳融,“融弟是聪明人,一想便知。”
柳融想了会,又点了点头,“姐夫是大宋将军,对于夏辽联姻,自然是有所顾忌的。”
惜音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微微舒了一口气,“融弟,寿辰宴会人员众多,诸事繁杂,如果需要姐姐帮忙,就尽管来找我。”
“姐姐放心,寿宴事务虽杂,也终究不过吃食玩乐这几件事。诸项事物列个清单出来,然后找个总管,把任务分派下去,管事的每天午后来汇报,我拿个大主意就行。”
“融弟果然是这种世商家族出身的,待人接物章程可据、有规有矩。”
柳融谦逊有礼地一笑,“后天舞乐坊便进府来,因为东厢姐夫需要静养,所以便让她们在西厢安顿,西厢地方大,以便排演歌舞,若是姐姐不在意那些舞乐优伶的身份,也可过去看看,不然,你照顾姐夫期间,也实在闷了点。”
“陪着阿昭,也不觉得闷。”顿了顿又说,“听说南京舞蹈别具一格,受胡人影响较深,服装动作较为大胆,我定要去看看是如何的大胆开放?”
柳融哈哈大笑,“就怕姐姐一辈子都不会穿那种衣服……”
“是吗……”惜音正想得出神,她幻想着自己穿着暴露的胡人服装,在茫茫天地间自由自在地跳舞,无拘无束,不惧怕任何人的目光。
“融弟,冒昧问一句,你母亲之后,叔父再无续弦了吗?”
“是的,后来纳了两房妾室,也是冷冷淡淡的,也没有一儿半女,不知父亲有什么心结在?”
惜音在夜色中叹了一口气,到了东厢园门口,柳融就停住了脚步,作揖说,“姐姐今日早点休息,长久病床服侍医药,难为姐姐了。”
“融弟慧心,应知夫妻互相扶持之道,如今阿昭身心受创成疾,正是宽慰开解之时,我也不觉劳累,只是在府上多有劳烦了。”
“姐姐此话就见外了,血缘宗亲之间,没有劳烦。”说着就抱拳告辞,踏着月色而去。
惜音和红莺回来房间,红莺去拿叶昭要换的外伤的药,惜音走到窗口,看见叶昭正坐在昏灯下发呆,不像是发呆,像在想事情,是一贯思考时候的冷静,一会儿低眉叹气,一会儿眼神又闪出凶芒。
“阿昭,服药了吗?”
“清辞刚来,服下不久。”叶昭站起身,拉着惜音的手,一起坐了下来,“怎么样?那个西夏商人的东西?”
“货真价实。融弟已挑了些现下用得着的。”惜音看着叶昭,“端午时候,银川……她和亲辽国太子,如今应该是辽太子妃了。”
叶昭握着惜音的手紧了紧,又恢复如常,“愿她夫唱妇随,琴瑟和鸣。”
“阿昭,你心里有她是吗?”
如干枯的树枝突然折断!
叶昭整个人慢慢变得温和,慢慢地化成愧疚,眼光在灯光中闪烁,“惜音,狐狸说在妓馆杀人案中是银川救的我,也是被我拒绝后心灰意冷接受和亲……我开始是恨她对你的刁难,后又可怜她的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