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运有些好奇,“如今二月下旬,离端午还有二月余,我们就在雍关闲着?”
叶昭笑着说,“你们可以闲,我还有事情做,前些时日我呈送雍关边防军务奏疏进京,皇上给的朱批是:军政统一。也就是把此次征西军队编制到雍关城守城军中,由我主持,范仲淹大人协理。”
胡青问,“既然军队编制雍关,让我们自个回京?”
钱谦运摇头,“还说自己是洞察世事的狐狸,你没有发现士兵中,有一部分是禁军吗?以往突发战事,宫城禁军临时编制到征战队伍也是常有的事,此次班师回朝,将军自然得把皇上的禁军带回汴梁。”
胡青才恍然大悟。
饭罢,大家在院中继续投壶,钱谦运说,“听说兴庆府发生大事了。”
胡青投壶,“我的钱大军师,别卖关子了,发生什么事?”
叶昭也疑问地看着钱谦运。钱谦运说,“我有探子在兴庆府,昨天送回书信,说拓拔元昊把伊诺下了大狱。”
叶昭无奈地摇头,“伊诺定是为他那混账兄长背了黑锅,我军突袭西夏祁山大营,若没有哈尔墩的自作聪明还不一定能如此顺利。伊诺是主帅,兵败就要负全责,是我害了他。”
叶昭想到伊诺身陷囹圄,心中就难免长叹,英雄惜英雄,她很欣赏伊诺的军事才华,也因为银川,对伊诺有了一些亲切之感。
钱谦运低眉想着事情,双手合并放在双腿上,右手拇指和食指一直磨搓着左手的虎口,“还有一件西夏皇室秘闻,太子哈尔墩与他父王的宠妃来往密切,如今已传得街知巷闻了。”
叶昭心中一沉,想到上次看到的那个女子,与惜音有些相像的西夏女子,叶昭马上过去握住惜音的手,也不投壶了,和惜音站在一起听胡青他们说话。
胡青继续在和钱谦运投壶,“我看这西夏皇室迟早要大乱,太子私会母妃,二皇子伊诺身陷囹圄,拓拔元昊又旧伤未愈,那些心怀鬼胎的人恐怕此时正谋划着怎么夺嫡呢。”
叶昭制止了大家的对话,“他国内政,我们不便多言,此次征西大胜,做好边防军务最重要,狐狸,你拟一个军政统一编制的初稿文书给我。”
“将军,不是说我们可以闲吗?”
“你现在是朝廷派给我的副将,又曾是我的军师,又在兵部就职,只有你最合适。”
“文书我来写,那您呢?”
“我自然是和惜音去军马场,我们也去骑骑马,秋华秋水,改天约叶朴叶贞一起去?”
大家聊得很是开心,到了晚间叶昭又把胡青、钱谦运、秋老虎叫到了书房,说方面雍关城破的事情,计划着班师回朝后为叶家军到大庆殿讨公道,叶昭要以这身军功挑战祈王,为雍关屠城的冤魂捉拿逍遥法外的凶手,谈至很晚才各自散去。
叶昭帮着惜音做完家务就一起回了房间,她又帮惜音卸下珠钗耳环,轻轻给惜音梳着青丝,两人对着镜子说了会话,就宽衣到了床上,依偎着一起,两人总有说不完的话,说着说着叶昭就困了,声音有些含糊,惜音转过身和她面对面,“阿昭?”
叶昭暧昧不清地, “嗯?”
惜音见她回答,就靠过去搂着叶昭的腰身,“睡着了?”
叶昭感觉到惜音的靠近,模模糊糊地摸过去,也不知道摸到哪里,“惜音,舅舅让我努力。”
惜音把叶昭摸空的手拿了回来,“努力做什么?”
“舅舅想仨年抱俩。”叶昭低声着,“我实在没有办法尽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