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穿的和服以暗红色为底,上面盛开着用金线与银线绣制的大丽花,从那蜿蜒的下摆中能隐约窥见洁白修长的双腿,随着动作和行走显露着来自惊鸿一瞥的惊艳。
和服的衿以腰封为支点松松地挂在身体上,露出圆润小巧的肩膀与颈部线条,峰峦起伏的山丘勉勉强强地被遮挡住了不少,但还是露出小半白皙招惹来自他人的视线。
狭长的眼睛总会眯起一点,上挑的眼尾配着各式的紫色与金色眼影显出一种毫不端庄的媚意,睫毛如同鸦羽般茂密,眨动间似乎能扇起微微的风,略薄的嘴唇被正红的口脂描得线条分明,唇角处蕴着几分笑意。
被惯穿的黑色木屐衬着的足弓如同横跨了漆黑水面的拱桥,嵌着樱贝般的指甲的小巧脚趾夹着木屐的带子,让人忍不住就开始遐想在□□袭来时分这双脚该是如何地蜷缩又伸直。
“家主。”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我今天不需要服侍您吗?”
“当然不需要了,”女子的声音慵懒中带了点沙哑,“呵,你都不知道最近你哥哥是多么努力地想要我放过你啊。”
兄长。
他在心底说出他对那位他再也不敢开口呼唤的,无颜面对的人的特有称呼。
“那么,去出阵吧,”女子向他摆了摆手,其随意程度就像挥开了什么不要的猫狗宠物一般毫无怜悯心,“本队就你一个人哦,挑战一下自己的极限如何?”
那翘起嘴角的笑容,看起来填满了发自内心的恶意。
“是。”
而他只能这么回答。
左手搭上腰间的本体,有些冰凉的刀柄给了他不少安全感,沉默着,他伸出另一只手调整着审神者要求的目的地合战场,在按下出发按钮的前一刹那,有什么发生了。
那是轻浅而美丽的身姿,淡绿色的光点就像萤火虫一般地缓慢出现在他们周围,将只有他与她的中庭镀上了一圈淡淡的绿意,原本占领了这个偌大中庭的昏暗灯光在这样的景色面前也只能俯首退散,将空间交给这此时正在轻飘细舞的美丽景象。
光点们很快就消散在了空气里,美景也很快就凋零在重新占据了空间的暗黄色灯光中,然而面对这转瞬即逝的景致没有人能不被吸引,没有人能不发出惊叹,也没有人能不被那仅存了一瞬间的美丽震撼。
“等等。”
随着这声呼唤,膝丸的手停住了,回过头疑惑地看着他的主君——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她和服上的暗红色调似乎明亮了不少,侧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几绺头发从草草盘起的发髻中散落,衬得她的肩膀细弱而白皙。
紧接着,她向他伸出手——她的手指细白而直,指尖涂着她喜欢色号的指甲油,血一般的暗红色里蕴着小小的亮片,在光线中挑逗着观者的心弦,而这美好的手指间,夹着一个他很熟悉的小物件。
那是一个蓝色的御守。
“带着吧。”她这么说道。
是新的玩弄他的方式吗?
还是终于对他厌倦了的最后的恩赐呢?
惊异于她不同以往的行为,他一边揣测着她的用意,一边犹豫着接过了那枚小小的护符。
时空转换特有的柔和金光亮起又暗下,孤身一人站在已有了些许凉意的中庭内,她怔忡了一下便踩着木屐往房间走去——在那里,有个淡金发色的付丧神正在等着她的宠幸。
“哎呀,就算有御守也会碎刀的吧,”踩上楼梯的时候她这么想着,“那位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呢,真期待啊。”
察觉到与主君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