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双脚步溅起雨水紧接着刀光出鞘伴随而来的是十多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倒地的身影抱着大腿在泥水里滚动着。
“绕了我们吧。”
“再也不敢了”
“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河岸泥泞的路上,哀嚎盖过了雨声传进了不大的破败小村里,有人家的屋子,胆小者悄然打开一条窗缝,偷偷朝外看发生了什么事。胆大者,不惧死亡的老人则站到了屋檐下,眯着眼睛奋力用那不好的视线眺望远方。
马车前。
“你们来的慢了。”白慕秋冷声道。
刚从马车里下来的海大富持着一柄纸伞,急忙拜在水洼中,赶紧道:“奴婢知罪,还请公公责罚。”
白慕秋摆摆手,“起来吧,责罚你做什么,你已经尽力了,洒家还不至于昏了头,胡乱咬人。可带了治疗内伤的药物吗”
“带了带了。”海大富连忙起身将雨伞撑开,给白慕秋遮雨,边走边说:“还给公公带了一身新袍子,都在马车里。”
说着,将白慕秋扶上马车,从长盒里将一件崭新的宫袍抖开,只见中间胸口处,画出一副鱼龙出水纹,边上点缀着金红相间的纹花,以及一双踏云履,富贵顶,鱼龙配饰。白慕秋将其一一穿戴完毕,终于吐出一口气浊气,心里道:“这会受伤,总算没有白挨,对小皇帝的投资,终于有了回报。”
想着一把推开车门,那一身威风赫赫站在车辇上,目光阴霾的看着在雨水中打滚的无赖汉们,这时,惜福从人群中挤出来看到高高在上的人,小跑上前,想要爬上马车。
高断年举起离别钩准备杀人。
“滚”白慕秋视线下移冷冰冰的喝了一
声。
“山野村妇,公公大驾面前且能靠前,速度滚开。”高断年指着那疯跑过来的女子大声呵斥。
白慕秋盯着他,“洒家说的是你。”
“”高断年微微张嘴,有些愕然。
反应过来,连忙身子一侧,让开道路。那疯女子扒拉着上了马车,一把挤开旁边的海大富,来到白慕秋面前,脏脏的脸上满是喜悦之情,看的出来时发至内心的。
“相公这身衣服真好看”
白慕秋暖暖的微笑一下,随即冰冷再次爬上表情,目光投向地上那群无赖汉。
相公
这两个字,顿时让海大富、高断年、金九三人面面相觑,惊诧的看向那个蓬头垢面的女人,一时间脑里那根弦像是被崩断了一样,无论如何都想不透,眼前这么一个山野村妇,甚至脑子好像也有点问题的女人居然会叫权势日隆的白公公为相公。
反正他们三人是震撼到了。
“启禀公公,这些贼人如何处置。”一名禁军半跪抱拳道。
白慕秋转头看了眼傻女人,惜福则仔细的摩挲宫袍上的花纹,估计心里在想为什么那么好看。察觉身旁男人在看她,抬起头,仰起脏脸,露出憨憨的笑容,以及缺少的两颗牙。
随即,白慕秋指着躺地上一人,“把那长着半截眉毛的人提过来。”
话音刚落,便有两个禁军军卒将那人像拖死狗一样拖到了马车前面。青皮抱着被砍了一刀的大腿,见到焕然一新的白慕秋,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那不如真去死好了,当场便嚎哭哀求道:“姑爷啊,俺狗眼看不见人,真不知道你是一尊大佛啊,求你别杀俺,俺真的不敢了。”
“相公你看相公他哭了啊好像很伤心他的娘也不见了
吗”惜福摇着男人的宫袍,想了想,絮絮叨叨的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