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北城抽完手中的烟,“走吧。”
“去哪?”
“带你去见你想见的人。”
他将她带到长隆码头,阮凉晨仔细扫过四周,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艘游艇。
郁北城将她带到甲板上,每往前走一步,她心里的不安与担忧就多一分。
阮凉晨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如果他想放人不必这么大费周章,既然把方司铭和她带到了这里,就肯定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甲板上有两张椅子,郁北城走过去坐下,然后指了指另一张,“坐吧。”
阮凉晨迈步走过来,但并没有坐下,只是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他人在哪儿?”
海风很大,郁北城坐了没一会儿就站起了身。
他走到栏杆那边,狭长的凤眸往前深海处,“他的生死,对于你来说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对。”
“那如果今天我真的让他命丧于此,你会怎样?”
阮凉晨毫不犹豫的回答,“我会杀了你。”
男人笑了笑,对她这话也没放在心上。
心碎这种鬼病,早就被一种叫麻木的特效药给治好了,他如今尽管面对着她的绝情与冷漠,也照样可以不动声色。
“郁北城,你坏事做尽,迟早有一天会不得好死。”
他薄唇轻弯了下,“有什么恶毒的话,都骂出来吧。”
“方司铭到底在哪儿?”她的主要目的不是骂他,也没有兴趣骂他,只想知道现在方司铭的下落。
郁北城转过身,往她那边走了几步,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的脸。
阮凉晨眉眼间蕴含厌恶,下意识的往一旁躲。
但这心思刚起,对面的男人就出了声,字里行间满是威胁,“你躲一下,我就让人在他身上划一道口子。”
阮凉晨眼里有泪水闪过,她强自冷静的忍住,任由他的手抚在自己脸上。
郁北城将她揽进怀里,两人身躯相贴,却彼此身上都是一片冰凉。
她身子挺直,僵硬的站着。
片刻,他才伸手指了指一片很远的海域,“你最想见的人,在那里。”
阮凉晨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这片宽阔的海域一望无垠,浪头扑打在游艇上,海风似乎更加冷了,冻的她身体都有些颤抖。
她盯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许久,都没看到方司铭的影子。
郁北城从后面搂住她的腰,温香软玉在怀,他逐渐失去自制,气息渐乱。
时隔许久,他现在太想要她了。
想看到她只属于自己一个人时的样子,想将她撕裂在自己身下,想看到她那种不想屈服却又无法反抗的表情。
阮凉晨一把推开他的手,不遗余力。
郁北城剑眉轻皱了下,神情明显变得不悦起来。
“我再问你一遍,方司铭到底在哪?”声嘶力竭的嗓音,几乎是崩溃的,“他现在到底怎样了?”
郁北城坐回到原来的椅子上,他打开旁边椅子上一个盒子,然后取出里面的东西,“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阮凉晨咬紧唇不说话。
她自然是认识的,是一种小型的狙击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