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屋令四郎朝少女们歉意一笑,“走吧。”
当晚吉屋令四郎收了一堆书信递给星河,“倒是出乎我意料的受人欢迎。”
“果然是少年慕艾吗。”
“是情书吗?”
嘴上说一点都不在乎的鹤丸国永白天一早就出去了,似乎是在打听新来的付丧神留宿何处,直到夜间才回来。
他一进门就侧着头似乎在听书信落地的声音,“一路上听到仆妇在谈论这件事,说这种小地方竟然出了一名风姿卓然的乐师,引得女子们芳心暗许。”
“不过星河的年纪也算成年了,只不过未经过元服之礼少了几分仪式……”
“但就年龄来说,来一场你情我愿的恋情也未尝不可。”
星河一言不发,任凭两人打趣。
无聊。
夜深了,鹤丸国永和星河一起回到卧房,因为当初两人结伴而行,所以默认是同伴,又加上鹤丸国永扮演的盲人生活上需要人帮助,自然而然帮他们安排了一间房。
“不出我所料,新到这里的付丧神是大和守安定。”
见星河看向他,鹤丸国永细细解释了一下,付丧神出阵是有迹可循的,因为很少有溯行军会漫无目的的袭击历史人物,这种经验慢慢积累以至于成了规律。
他前几次守株待兔观察到一座本丸频繁出没于这个时空,几次观察下来发现对方对冲田总司等没有善终的新选组人物非常关注。
说道这里他对星河微微一笑,“很有意思哦,接下来的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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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听安定怀念已逝之主冲田总司,所以我想……如果安定在这里多陪陪少年冲田总司,应该会快乐些吧。”
他们先在在一家酒馆,星河和鹤丸两人带着斗笠叫了一喝酒听墙角。
被探听的两人,一个是熟悉的大和守安定,另一个则是少年样貌的审神者。
鹤丸国永就着这些话下酒,喝的好不自在,星河却什么也没听出来,他在本丸里的时候因为存了离开的念想,对里面的付丧神也没多留意,只记得大和守安定是一个安静柔和的付丧神。
“主公——请您收回成命,我等付丧神当以维护历史为几任,实在不可放纵私情。”
那位少年审神者拍了拍大和守安定的肩膀,“安心安心,我绝对不会因为这个耽误了本丸的出阵任务……只是真的很心疼安定。”
“……还有冲田总司。”
“哪怕是时隔百余年的后人我,看到诸位对他的怀念,也深为动容,偶尔也会希望多看他几眼。”
“安定因冲田总司而成名,想必那种眷恋尤为深刻吧,以己推人,我想安定的难过必然是千百倍于我的。”
“所以,这是我的私心也是我的恳求。”
“请安定代我,在冲田总司的身边多呆一会吧。”
“主公!”
“怎么了?”
看着审神者清澈的双眼,大和守安定的心动摇了,多看一会儿……就只有一会儿。
星河听的乏味,却见坐在对面的鹤丸国永脸上笑容愈发肆意,他睁开了那双血红色的眼睛。
“真是动听啊,这悦耳的言语。”
鹤丸国永此时像一位端坐高台,以人间是是非非、颠倒痴狂为赏的冷漠看客,酌了一杯清酒,笑古往今来人心鬼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