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烟柱从远方升了起来,狼烟报警,鬼子要来了。
沈宸举起望远镜望着,田野寂静无声,一片凄凉。在这个充满肃杀之气的季节,这片熟悉而亲近的土地,马上就会成为侵略者的坟墓。
大道空空荡荡的,人、车辆、骡马都绝了迹,只有那道边的树木无奈地迎接着侵略者的到来。风中,枯枝残叶摇曳着发出唏嘘的叹息,撒落着微细的雪尘。
如果从高空鸟瞰,可以看见黄色行军队伍,象两条丑陋的毒蛇蜿蜒着向前行进。
前面的皇协军,后面是日本鬼子,穿着黄军服,戴着令人恶心的黄军帽,背着赤红色的牛皮背包,扛着三八大盖和歪把子机枪,咔嚓咔嚓地走着。
在行军的队列前面,鬼子的侦骑来回侦察巡视。和敌人大队拉开了足有五百多米的距离,担任着尖兵的任务。
“啪勾!”突如其来的一声枪响,打破了寂静,一个鬼子侦骑栽下了马背。
“敌袭!”随着示警,几个鬼子侦骑将身子压低,一边操纵着马匹,一边寻找着袭击者。
“啪勾!”又是一声清脆的枪响,一匹战马惨嘶着倒在了地上,把鬼子压得发出惨叫。
“那边的!”鬼子判断出了枪响的地方,远处的树林。只是这个距离实在是有些令人吃惊。
三个鬼子侦骑将身体更紧地贴在马背上,催动马匹,向着树林猛冲过去。
沈宸隐在树后,不慌不忙地拉动枪栓,瞄准鬼子冷静击发,又一个鬼子连人带马倒了下去。
四百米、三百米……沈宸三发三中,带着冷笑望着越来越近的鬼子。
地上有陷阱,但鬼子根本注意不到,高速奔驰。
突然,一匹战马猛地前仆摔倒,将马背的鬼子甩出老远。接着,又是一匹战马表演着相同的动作,重蹈着相同的结果。
“啪勾!”枪声又响了起来,一个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鬼子如遭电击,仰面摔倒。
另一个鬼子侦骑摔趴在地上,回头看着战马,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战马的一条前腿窝在地里,已经被碗口粗、尺来深的陷马坑给别折了,嘶声发出悲鸣。
战斗短暂,收获是次要的,激怒鬼子才是沈宸的主要目的。
敌人的大队赶了上来,损失了几个侦骑,袭击者已经逃之夭夭,留给他们的是恶毒的陷马坑,以及两匹拗折腿悲鸣的战马。
鬼子军官抬头望着远处的小树林,能在这个距离准确击中目标,对手的枪法显然很是出众。
“轰,轰!”连续的两声爆炸,一小队冲到小树林的皇协军没有看到袭击者的身影,却踩响了两颗地雷。
土造地雷的杀伤力有限,但挂花流血却不可避免,倒是更好地体现了打伤比打死好的意图。
几个皇协军受伤倒地哀叫惨呼,连鬼子都猛然一惊,感觉到了与之前不同的危险气息。
鬼子军官皱着眉头,并没有多说话,摆了摆手,下达了“开路”的命令。
一个枪法很好的家伙,两颗劣质地雷能挡住皇军的脚步?
鬼子军官举着望远镜向前望,对支那人的狡猾感到厌恶,但却并不认为这样的小伎俩会对既定的军事行动产生决定性的影响。
敌人在继续前进,但变得小心了许多。走在前面的皇协军瞪大了眼睛,盯着地面,寻找着可疑和异常。
路面上有坑有洼,有的象是新刨的,让皇协军避之不及;路面上还有不少积雪,象是从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