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苏方雅的朋友，六位是当天的新娘化妆团队。”唐一涯的手指搓着这几份资料，沉思许久，他抬头，笑问云章，“这七个人，云队押哪一个？”
“那天桃夭阁里，共八个人。”云章面无表情，说道，“你漏掉了新娘。”
唐一涯打了个响指，没正形的笑着：“云队连方雅妹妹都要怀疑？”
监控室内的工作人员们像是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木呆呆盯着显示器。
不受唐一涯意念控制影响的云章见此，大大方方回答：“我了解你的pk能力，那天的反噬那么严重，我在，你都没撑住，证明你那天不仅仅是接触了另一个意念控制携带者，而且还长时间的反复控制她。”
云章指着监控视频：“你看。你进去后，其他七个人都在重复简单的动作，唯有苏方雅，你在和她说话，你要控制她按照你的指示回答问题。唐一涯，当时你要求她做的什么？”
唐一涯啊呀了一声，想去捂监控视频，视频里，他一脸深情地望着苏方雅，嘴一张一合，正在自言自语地说话。
唐一涯轻咳一声：“让你看到这种视频好羞耻……咳。”
云章淡淡道：“ef能力研究档案中，pk能力排在第二位，仅次于时空控制，是每个ef行业从业者必须了解的能力。我记得，意念控制者下达简单的动作指令，是pklt中最简单的一种。而要左右一个人的语言，使他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发声，是pklt中相对复杂的命令控制。你对其他七个人下达的是简单指令，但对苏方雅，你用的是能左右语言的复杂命令。我问你，一般情况下，你下达这种复杂指令，事后是否会受到反噬？”
唐一涯忽然不笑了，他哦了一声，答：“会，但不会像那天一样那么严重。”
“所以？”云章挑眉。
唐一涯说：“你来之前，就已经怀疑是苏方雅了吧。”
云章说道：“是，ef能力携带者与基因有关。苏部长是，那么他的直系亲属也一定是ef能力携带者。如果童年并没有凸显出ef能力，后续成长过程中，没有外部环境的激发契机，ef能力就会一直沉寂，像个普通人一样。一旦外部环境成熟，又有能力激发契机，那么ef能力基因携带者，就有很大可能激发非同常人的能力。”
云章说：“我怀疑她，是因为她已经显示出了自己的ef能力，梦境预知。”
“梦境预知吗？”唐一涯微微惊讶，“确实，这种能力也属于精神控制领域，如果她是多能力携带者，那么也很有可能激发出意念控制能力，所以你的怀疑很合理。你来刑警队是想找到什么证据证明吗？”
“对。”云章放大了苏方雅，“我是想来观察一下她，在你的控制下，她的表情是否有存在空白期。想必你也是？”
唐一涯轻轻笑了一下，弯起眼睛，笑眯眯道：“我记性不好，想让监控帮我回忆一下她的表情，另外，也想给苏部长一点暗示……”
云章沉默了。
“怎么办呢？”唐一涯伸了个懒腰，若无其事道，“苏部长一定不愿自己的孙女因ef能力杀人事件进特监，而且如果我们的假设成立，苏方雅妹妹的ef能力，意念控制与预知，就要成为监委最忌惮又最垂涎的，最可怕的是，万一被poker组织的那些人渣盯上，方雅妹妹就惨了。”
唐一涯提到poker组织时，云章看了他一眼。
唐一涯：“看我做什么？”
“我在观察现在的你是哪个。”
“正常的那个。”唐一涯一把揽过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