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的那两个女的我见过,店里不随便放人,那两人是大虎和老油头打过招呼,被放进来的。”
刑侦队的人耳朵都竖得老高,恨不能人讲话也能快进快进。
“大虎和老油头真名?我不知道,店里人都这么叫他们,他们来店里做营生,王八蛋借他们场子,他们偶尔帮着王八蛋带货,垃圾一窝,我呸!”
女人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星子差点喷审讯员脸上,审讯员也顾不得躲,急忙接着问话:“后面她俩去哪儿了?”
“被带走了,”女人抓了一把头发,“大虎和老油头的本行生意,货物是人啊。”
所有人都是心一紧。按照周姝的说法,ktv偶给大虎老油头提供场子,送进去的饮料酒水里都是掺了东西的,大虎老油头其实早就在ktv里等着了,董梦洁和宁雅兰以为两人没到,等她俩进了包厢,就算没被掺料的酒水放倒,也只能等着被瓮中捉鳖。
她们只有两个人,两个女孩子,落入蜘蛛巢穴,所有的挣扎、呼救,换来的都只有越收越紧的恐惧和无望,她们周围步步逼近的,全是心怀歹意的恶徒。
她们得多害怕和绝望啊?
大虎和老油头早就算计好了,不可能在店门口跟董梦洁宁雅兰碰面,因为一见面长相就得戳穿,之所以装修材料店的监控没能拍到他们离开,是因为大虎老油头带着两个人从后门走了,通着ktv背后的巷子,据说当天他俩驾驶着一辆白色的面包车——他们每次来车都不一样,多半也是用不合法手段搞到的。
至于车牌号员工是真不知道,没人留意,只能看ktv老板是否知道更多信息。
大虎老油头对愿意协助警方查案的员工来说只是顺带憎恨,因为这俩跟他们老板一样都是垃圾、不是人,他们最恨的无疑是老板——造成他们悲惨人生的罪魁祸首,对老板,他们是不遗余力掉了他的底儿。
给郝胜楠提供线索的女孩儿才十八岁,小佳是陪酒的化名,本名周姝。她情绪终于从疯癫中渐渐稳定,警员好心让她擦了擦惨不忍睹的脸,没了伤眼的妆,周姝本人眉眼轮廓是清秀的,一个本来尚且稚嫩未彻底成长的女孩儿,却已经被摧残得千疮百孔。
她面黄肌瘦,露出的胳膊上,有多个清晰可见的针眼。
“戒毒所也好坐牢也好,我终于可以摆脱这该死的地方了,我可以摆脱了,对不对?”
她不依不挠问道。实际上这话她疯疯癫癫时已经说过了,审讯员再次点头,还安慰了她一句。
“我是被老东西卖到夜光的。哦,老东西就是生我的,我不想多亲的称呼他,我只有妈,没爸。”
“我妈?死了啊,被那老东西生生磨死的!”提到母亲,周姝眼眶泛红,里边藏着一只受伤的野兽,“她是被拐卖的!因为生了我,生了个女,就没人拿她当人看!我妈偷偷教我认字,教我一定不能跟老东西学做人,如果有一天我能逃离老不死的身边,记住她的名字,替她回家看看。”
周姝哽咽着捧住脸:“可是你们看,我成了个什么东西啊,他折磨死了我妈,又把我卖了换钱!我如今成了个什么鬼东西啊,哪还有脸替我妈去看啊。我没家,就是个孤魂野鬼,我告诉你们我妈的名字,你们替我找找她爸妈,看一眼好不好?别提我,我没脸见人。”
“以前有人想逃走,想报警,下场……”周姝脸上挂着止也止不住的泪,哽咽了下:“我苟延残喘活着,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有机会给我们报仇,那些已经死在他们手里成鬼的,还有我们这些活着的不人不鬼,总得有人来讨债!”
“老东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