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叶先生,朱公子,吃鸡翅膀,这个鸡翅膀好吃。”
看样子胡二郎对着师徒俩的印象不错,吉喆想,因为他表达好感的方式就是把喜欢的东西推荐给人家吃。
酒酣耳热,师徒俩也放开了,鸡翅膀这东西真是很难能吃得斯文。
胡二郎就厉害了,一个鸡翅膀放进嘴里,两秒钟拿出来,肉和皮全部都被嗦进去,只剩下干干净净的骨头。
论起吃鸡啃骨头的技术,这位有一千多年的经验。
他还念叨,“有机会你们去我家,我家厨子做的鸡肉最好吃。包你们吃过一次一辈子都忘不了。对了,”胡二郎想起来,“来的路上也吃到了不错的烧鸡,那家店还挺有意思的。”
顺便把黄鼠狼和烧鸡的故事给讲了一遍,听得师徒俩,尤其是朱再昌两眼放光,津津有味。
叶长志慨叹:“那旅店老板算是得遇贵人,时来运转啦。”
朱再昌也叹道:“诸位也是我们家的贵人啊,早些日子我爹都吩咐家里人打理行装,准备好要被罢官回乡了。”
说着俩人眼圈一红,诚心诚意又敬了胡二郎和吉喆一杯。
吉喆受不了肉麻场面,拎起酒壶给这俩人满上。
那意思,多喝酒,少说这些有的没有的煽情。
师徒二人受宠若惊,眼泪还真给惊回去了。
胡二郎嘿嘿笑道:“其实都是阿吉提醒了还能拿赏银,我们才去缴了那土匪的老巢报给官府的。其实本来还想把那土匪窝里的金银珠宝也一起端了的,可惜里面有皇帝老爷的钱和东西,不好拿的。”
咂咂嘴,胡二郎挺遗憾。
他当然不缺钱,就是可惜没能享受到黑吃黑的快/感。
师徒二人对视一眼,心中不约而同叹了一声万幸,这会儿看着吉喆的面瘫脸也觉得十分可亲了。
一念之差啊,朱知府这官差一点儿就做到头儿了。
吉喆被看得不自在,眉头一皱,脸一转,“不是我出手,不必看我。”
看出这位恩公是真的不喜欢客套话,叶长志识趣地换了话题:“劳烦诸位在此等候了那么多天,实在是这案子直达天听,主犯又不同寻常,需得等上面派了得力的人下来才好审问。”
胡二郎摆摆手,“我们玩够就走了,这趟出来是要去赴婚宴的,不能误了日子,回头赏银下来就先放你们那儿,等我们回程的时候再拿也是一样。”
叶长志一想也是,自然应下了。
朱再昌年少,酒量一般,这时候已经有些醉了,耐不住地好奇道:“听说这回为了那个会法术的匪首,上头还特意派了个有能耐的道长来,听说是叫焦螟的,胡公子您听说过他吗?”
文人知道文人,武人知道武人,少年觉得奇人肯定也得知道奇人吧。
胡二郎没啥印象,看一眼胡阿田。
胡阿田唇舌微动,用人类听不到的音量给老祖宗解释了一下人物背景。
胡二郎听罢,皱眉摇头,“本事一般,脾气不小。”
师徒俩听了一愣。
胡阿田解释道:“这位道长很有身份,道行也不错,不过和我们老祖宗差着好些辈呢,就是听说为人很是板正。”
言下之意,不是很待见妖精鬼怪之流。
朱再昌有些失望,“那焦螟道长能治住那个匪首吗?”
叶长志看了学生一眼,见他脸色涨红,显然是醉了,便按住了酒杯不让他再喝了。
胡二郎只顾吃,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