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行吗!
可师徒俩惊讶的不是胡家多有钱得问题。
那可是开封啊,曾有星君下凡任过府君的开封啊!
能在开封立下家业,那能是一般狐狸吗,不得是散仙啊!
师徒俩的猜测还真是差不多。
胡四郎的修为早就够了,也已经上了仙册,若不是挂念着兄长也不至于在凡间打滚这么多年。
如今胡二郎脱胎换骨,胡四郎飞升的日子估计也不远了。
听闻胡二郎他们要走,朱知府坚决要设宴给他们送行。
几百个山匪要审问,这些天朱知府忙了个昏头涨脑,好不容易才审问得七七八八,剩下的就等上官来收尾了。
宴席设在府城最好的酒楼。
说是酒楼,跟个庄园也差不多了,依山临水的,风景非常好。
朱知府忙得瘦了一大圈,精神倒是极好,态度也非常热情。
酒过三巡,说起那些山匪,朱知府忍不住透了些内情出来。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们可知那匪首要娶的儿媳妇是什么来历?”
这倒真不知道。
朱知府微醺着八卦起来,“老叶你可记得几年前我在山东做知州的时候,有个县学生叫王子巽的,来官衙告过他被一伙人讹骗,财物尽数被卷走的事情。”
叶长志记性极好,点头道:“记得,大人派人按王子巽描述的形貌和名字去找了,并无所获,见那学生可怜,当时大人还资助了他盘缠。”
朱知府叹道:“这便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我也没想到那匪首的儿媳就是那伙骗子的家眷,可惜这次还是没能将那伙骗子也绳之以法。”
一下押了几百人进牢房,声势那么浩大,那伙骗子就是聋子也知道风头不好,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和犯案累累,杀伤人命无数的山匪相比,骗子的罪行都显得不算什么了。
不过审了那犯妇之后,见识了这伙儿骗子的手段心机,朱知府觉得虽是疥癣之疾,也还是早日除了的好。
提起这件事也是朱知府的好意。
他见胡二郎天真烂漫,吉喆沉默寡言,随从再机灵,也做不了主人的主。
当年那王子巽的随从也是极老道的,千防万防还是防不住主人面子薄、耳根软,最后财物被人卷了个底朝天。
朱知府知道这几个都是本事极高强的,但他半生都在官场打滚,见识过的人心险恶多不胜数。
又是对着对自家有大恩的贵人,自然千叮咛万嘱咐,生怕胡二郎和吉喆单纯上了恶人的当。
细细把听说过的骗子惯用的手段给讲解了一遍,对吉喆胡二郎,也对作陪的自家儿子道:“善念不可缺,警惕之心也不可少。善念长存,则世间正气长存,百姓方能安居乐业。警惕之心常在,则鬼蜮伎俩不可侵,方能保有用之身为国为民。”
叶长志也感叹道:“至善至恶者,皆人之心也。”
这就是教诲了,朱再昌忙起身,面色严整,垂手恭听。
人心能有多险恶,再没有比吉喆更知道的了。
胡二郎满脸不解道:“你们怎么都那么严肃?有坏人怕什么,揍老实不久行了。”他的世界观里,拳头大的就没人敢招惹啊。
“当初有个不长眼的妖怪想来抢我们的地盘,被我和我弟弟揍了一顿狠的,赶得远远地,现在还隔三差五的给我们送礼呢,可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