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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跟愣头狐狸讲这些勾心斗角大概和对牛弹琴差不多。
胡二郎也不是不懂事,见席上众人都被他噎的够呛,掏出个小瓷瓶塞给朱知府,“我知道你们说的都是好话,这个你收着,我家里小辈儿炼的药,治病解毒都行,只要不是阎王要你死,吃了这个就能好。”
打科学世界来的吉喆完全不能理解这东西的原理。
朱知府被惊住了,捧着小瓷瓶,跟捧仙丹似的,不知道该不该收下。
叶长志见状,怕老友耿直地把宝贝推出去,忙道:“这药对我等凡人实属珍品,对胡公子来说也只是平常,东翁就收下吧。”
胡二郎点头道:“没错,没错,留着吧,就是轻易别吃,对你来说药性太大了。”
朱知府受宠若惊,把瓷瓶贴身放好,又不好意思地问道:“敢问,其他人若有需要,也可以用吗?”
胡二郎理所当然地点头,“你想给谁吃都行啊,不过常人可以吃一丸,体弱的人和老人小孩吃的时候有个三分之一丸就差不多了。”
朱知府连连点头,如获至宝——这可是能救命的药啊。
瞄到叶长志,胡二郎想了想,欲言又止。
叶长志失笑,道:“胡公子不必为难,在下并没有什么缺少的。”
吉喆倒是知道胡二郎在犹豫什么。
这书生与常人无异,胡二郎犹豫的是那知府父子俩知不知道他是鬼啊,更有甚者,这书生自己知不知道呢。
胡二郎也不是自寻烦恼的性子,干脆跟叶长志说,“我哥哥跟开封府城隍有些交情,你要有需要可以祭祀请托一下。”
比如问问看怎么能投个好胎之类的......
叶长志愣了一下,脸色不变,道:“那就多谢关说了。”
他这也算是“下面”有人了?
一顿饭吃得古古怪怪的,也算是宾主尽欢。
临别的时候更是把他们送出了好远。
胡二郎还特别热情好客。
列了一长串儿的菜单,说是等他们去了请他们吃,说的自己口水都快下来了。
被他一搞,什么别情都被好笑取代了。
一路南行,天气越来越冷。
路上来往的客商却反而多了起来,应该是土匪被肃清,路上安全系数增加了的缘故。
接下来都没什么好看的,也没什么新鲜事儿,速度就快了不少,很快就出了凤阳府。
行路无聊,冷风吹着又不舒服,骑马很受罪。
还是胡四郎考虑的周到,连马车也给准备了。
外面看上去很普通的黑油马车,里面十分宽敞。铺了柔软的被褥和皮毛,躺上去舒服得简直不想起来。
胡二郎直接变回了狐狸,长拖拖懒洋洋地一摊。
红色的皮毛几乎软乎乎热嘟嘟的,几乎把整个儿车厢都占满了。
吉喆也不客气,直接把胡二郎的肚皮当靠枕,躺了上去。
就这么懒在车里睡成一堆。
反正有胡阿力负责赶车,胡阿田负责任劳任怨地投喂。
一直到翻过月去,都风平浪静。
胡二郎是习惯了无聊的时候就大睡一觉,一睡几年几十年的时候也有。
吉喆则是很久很久都没能放肆地大睡一场了。
结果俩个越睡越想睡,后来干脆连投宿都省下了,就睡在车里,迷迷糊糊地一路南下。
等吉喆终于睡够了,车已经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