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让你们谁的主意都敢打,非让你们长长记性不可。
不多时,被派出去的鬼头回来了,三两下也窜上了树,“主人,我把官差给引来了。”
柳善词问道:“都照我说的办了吧?”
鬼头嬉笑道:“放心吧主人,我都说清楚了。可惜县衙我进不去,不过那捕头肯定能把话传给知县的。”
柳善词满意地点点头。
不多时,被鬼头引来的真正官差就找到了这小院儿。
领头的那个捕头让手下把这院子围了,自己带了几个人,侧耳贴到院门上听了听,试探地一推门。
木头门吱呀一声就开了。
举起火把灯笼一照,就看见院子里七八个人已经躺了三四个,剩下的还在口里不干不净地对打,脸上都看不出人样了,衣服也破破烂烂的。
捕头眼神儿好,看见几个胆敢穿着官差服色的,眼睛一眯,悬着的心算是落下了一半儿,也兴奋起来。
三更半夜的,他正老婆孩子热炕头呢,不知哪里来的一篇话儿就传进他耳朵里了,偏全家只有他自己听见了。
捕头是个有主意的,富贵险中求,一咬牙就照着话里说的地方来了。
若是他听到的事儿是真的,那这回功劳且不说,起码兄弟们都能捞到不少赏钱。
念秧这伙已经被折腾得只剩半条命的倒霉蛋三两下就都被抓住捆上了。
后院那俩已经被吓尿的,这会儿看到了真官差,也不想着跑了,跟看见亲人了似的,哭着就扑上来了,被捆上带走的时候简直跟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打都不会跑。
前面那伙内斗得半死不活的就是根本没力气跑了。
没料到还有个小娘子。
捕头瞅见那伙人停在院里的马车,正好了,拿棉被把还没清醒过来的小娘子一卷,往马车上一搁,全打包带回衙门去,等着天亮上衙之后交给知县审问。
这头吴安仁善谈又风趣,还知道不少苏州府好吃好玩的东西,胡二郎立刻觉得这人不错,反正顺路,大方地包揽了吃喝住行,就想听他多介绍介绍。
吴安仁也是个大方豪气的性格,并不推辞,也不占便宜。苏州有他的好友,他也曾在苏州念过几年书,熟悉得很,到时候正好可以做个向导,报答一二。
有吴安仁分散胡二郎的注意力,吉喆顿时觉得轻松不少,也清静不少。
胡二郎有分寸不假,可活泼过头了。
很多年没有和人正常交往过,吉喆非常不习惯这样黏黏糊糊的与人同路。
一路行来,他对这世界也了解的差不多,若是可以,他早就自己走了。
不过一来他答应了胡四郎,二来也有些别的不好说的原因,便决定将胡二郎送到了宁波再分道扬镳。
那婚宴他是不打算去的,本来也跟他没什么关系,没必要去凑热闹。
更何况,他也不打算继续与胡二郎同行下去了。
胡家兄弟不错,目前看来对他也没有威胁,相反,还颇有助益。
可也不用再深交下去了。
吉喆把东西都摊在床上,一一清点。
金银财物,零碎的玩具,衣服鞋子,还有大堆各种零食。
几乎全都是胡四郎和胡二郎给他的。
无论如何,他也算阴差阳错地帮了胡二郎一个大忙,这些东西他拿得并不亏心。
另有一些是打山匪的时候分到的,黑吃黑的,还有官府给的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