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吉喆自认为没出什么力,就拿了一少部分意思意思,剩下的赏钱他原本也没打算要。
那都不过是个借口,他想做的只是试探而已。
出于对他来历的错误认知,那两个看似圆滑或寡言的狐狸跟班并没有发觉他的心思。
吉喆也正是因为这个觉得欠了胡二郎一次,才默默决定把他送到宁波再走。
胡二郎对他的确是赤诚一片。
吉喆却利用了他。
虽然吉喆事先考虑过,有了六七分把握,才做了这个试探。
但利用就是利用。
即使这些卑鄙的心思没有被发现,吉喆也不觉得他有资格能跟胡二郎继续深交下去了。
打定了主意,重新将东西收好,吉喆翻身睡了下来。
夜已深沉。
此处距离苏州府已经只有不到半日的路程,客栈的条件相对很不错了。
即便如此,墙壁和地板也没有能力隔绝声音不传到吉喆耳朵里。
那两只跑走了一天两夜的狐狸崽子似乎是长了胆子,竟悄悄地回来了。
小的那只跑去通铺找吴安仁的书童报儿去了。
大的那只直接跑到了吴安仁的屋里。
吉喆听着听着,忽然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他也不是没有见识的。
当年东躲西藏的时候混过不少地方,酒吧后街收瓶子的时候,更糜烂混乱的也见识过。
住的隔间不隔音,薄薄的三合板别说声音,就连味道有时候都挡不住。
男女的,男男的,女女的,甚至几个人一起的,吉喆统统都见惯不怪了。
到了这个世界头一晚还见识了男的和壁画里的女人。
只是这男的和公狐狸他就真的头一次见识了。
那狐狸也是知道羞的,还使了手段遮掩声音。可惜对吉喆半点儿用处都没有。
听着那放纵到后头干脆哭起来的声音,吉喆难得地有些坐立不安。
若不是听得清楚,是那公狐狸主动的,他都要以为是吴安仁硬来了。
吉喆见识是有的,经验是半点儿没有的。
也不知道那狐狸明明都叫得那么惨了,为什么两个纠缠得还好像越来越如胶似漆了。
那种事到底有什么好做的?
皱着眉头挺了半晌,隔壁的声音反倒越来越大了。
吉喆被闹得硬是领悟了新技能,一杯冷水泼出去,整件屋子被一层薄薄的发着微微蓝光的水膜包裹住。
这下终于什么幺蛾子也别想烦到他了。
吉喆扯过被子,松了口气,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