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笑话他,他垂下眸,仿佛在斟酌,稍后又有些不依不饶地提笔写道:“你见了他,又当如何?”
又当如何?
解宏远反复思量着这句话,不知不觉中喃喃地念了出来:“又当如何?又当如何?”
洛尘眼中闪过一丝怜惜,稍纵即逝,他稳了稳手腕,又写:“无论如何,你与他在那一夜,已是恩断义绝,你纵使寻到他,无论什么结果,你们都不可能再似从前那般亲密无间,你又何必?”
这个道理,解宏远清楚得很,就算他当时糊涂,这些年来给师傅、师叔、爹娘逮着机会便无休无止的念叨,他也懂得快要疯狂。
如今洛尘居然也向他提起这些冠冕堂皇的道理,解宏远一时竟觉得他像被万丈高处坠下的巨石砸了个粉身碎骨,他紧紧咬着牙,临行前师傅所转述的种种流言,化成尖牙利齿的猛兽,撕扯着他的四肢百骸。
解宏远霍然起身,盯着洛尘,冷冷地道:“我一定要寻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