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王自然是拒绝,却受不住方溯明里暗里地提了几次,最终将日子订在了三天后。
方溯回府时发现书房中有光,她推开门发现月明抱着个锦盒,坐在椅子上已睡着了。
她回来的确实晚了点。
方溯轻轻走过去,想把孩子手里的锦盒拿出来,没想到对方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眼睛里水汽朦胧的,“师傅?”她含糊不清地叫了一声。
方溯把锦盒放到书案上,道:“是本候。别在这睡,回去睡。”
月明睡得正好,不愿动弹,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又把眼睛闭上了。
椅子上因为方溯的习惯,既无靠枕,又无垫子,月明皱着眉,似乎睡得很不舒服。
方溯总不能把她放这,本想像小时候那样把她从椅子上提起来,可八年时间不是白过的,这丫头她现在一只手提起不起来了。
方溯皱眉,最后把月明搂到了怀里,一手绕过去按在腰上,把人抱了起来。
“忒沉。”方溯抱怨了一句。
月明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发现自己好像在飘,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方溯那张漂亮的祸国殃民的脸蛋在面前,愣了愣,挣扎着起来,方侯爷猝不及防,没能抱住,人猛地滚了下去。
月明疼的差点没哭出来。
方溯袍子被她滚的不成样,自己扯了十几回也没扯出原样来,阴阴测测道:“你做什么?”
月明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没说话,样子活像受尽委屈的小媳妇。
“本候抱不得你了?”方侯爷阴阳怪气地问。
月明被凉的直哆嗦,眼睛盯着方溯看,就是不说话。
少女白衣单薄,坐在青石地上,看得方溯心里烦,一把将人拉了起来,不怎么耐烦地给她拍身上的灰,道:“你这又闹什么呢,祖宗?”
月明道:“您怎么才回来?”
“等本候呢?”
月明重重地点头。
“等本候都能等睡着?”
月明低声道:“天快亮了,师傅。”
似乎为了印证她说的话,不远处传来了鸡鸣。
月明无言地看着她,好像在说看。
方溯抬手就把她眼睛捂住了,“有话说话,别看本候。”
“玉衡大人送来了一幅画,说要我和师傅一起看才行。”月明被一摔一凉,清醒了不少。
“什么画?”
“师傅的画像。”
“他好大的胆子。”
月明想了想,道:“画的挺好看的。”
“还睡吗?不睡陪本候去看看那幅画。”
月明揉了揉生疼的手腕,道:“不睡了。”
俩人又回了书房,方溯从架子上拿了个木头箱子,取出一个小白瓷瓶扔给月明。
月明打开瓶塞,一阵淡淡的香气飘了出来,“怎么用?抹在画上?”
“为何要抹在画上?”方溯不解道:“本候叫你擦摔到的地方,免得淤血。”
月明把药瓶塞袖子里了,道:“谢师傅。”
方溯看着桌子上那幅画,头也不抬道:“别看我,擦药。”
月明只得把药再拿出来,倒出一点,抹在手腕上。
方溯不知做了什么,将表面上那张画撕了下来,而真正的东西则是——舰船布防图。
“玉衡大人为什么要把布防图藏在画里